第一百三十一章 理想影子(1 / 2)

技嘉集团的产品发布会,也是在天启湖两周年的专场。

原本因为水怪事件和若干案件门可罗雀的双湖公园外围可谓是人山人海,十六个身高超170的表演模特可谓是赚足了眼球,还有不少体态魁梧的捕快在维持秩序,**的天气并没有降低人们围观的热情。

技嘉集团也是别出心裁,这一露天举行的发布会借了湖大的势,得到了市民们的强烈追捧。

他们主打推出的两款产品科技感十足,一款是与世界杯主题息息相关的蝰蛇仿生运动服,看上去就像是一款超薄的皮肤衣,据说其高科技自发热成分可以在零下二十度的低温下让人体保持37度,走个400米都能大汗淋漓,他们的广告明星宣称这一款运动服已经远超鲨鱼皮,而且价格只有鲨鱼皮的一半,可谓是划时代的产品;另外一款是一套莲花主题的配饰,无论是推出的吊坠还是手环,都有人体亟需的微量元素,噱头是取材均为天外的陨石,打出来的旗号居然是30年防癌产品价值突破。本就是生物科技公司,主打的又是生老病死这一永恒主题,也着实吸引了一大批的用户,技嘉集团的厚势充分地体现了出来,他们的受众从18岁的年轻人到80岁的老头老太太都有。

丫丫出国,慕容雨失踪,闲来无聊的周蓬蒿逛至此处,也是无意中看到了这两则宣传的广告,他先是是大吃一惊。无论是双色蝰蛇还是黑白相间的三眼天珠,都与自己手中的两件烫手山芋一模一样。旋即安定下来,心道这技嘉生物一定有鬼,却偏偏说不上是哪里有问题。

在门口遇见春风得意的顾福安,周蓬蒿的眼神里多了一分杀气。

这是天珠带给他的戾气,顾福安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那东南西风那四风也是怪胎,打了周蓬蒿一顿之后,现在又“良心发现”主动成了周蓬蒿的贴身保镖。开始的时候以为是顾福安的鬼,后来慢慢发现这些家伙是真的在维护自己。那刚放出来的赵小军夜间在月牙湖小区偷袭周蓬蒿时被四风打到差点变形,周蓬蒿一脸诧异地问他们:“四位大佬,你们这前倨后恭的,变化也太大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们为我解围,可能不能告诉我转变如此之大的真相?我有些...受宠若惊...”

“真相是你被打一顿就是邀请我们做保镖的对价。我们可是天启湖乃至全省最好的保镖团队,你觉得赚了还是赔了?”东风恬不知耻地看着周蓬蒿说道。

西风呵呵一笑:“其实...简单点说,不打不相识么!”

周蓬蒿表情煞是精彩,这个所谓的不打不相识,至少是互殴吧,我那是纯粹的被你们扁。他对这全省最好的保镖本来无感,但是想到自己毕竟已经被打过一顿了,算是支付了首付,不用白不用,二则最近的运气也实在是糟糕,身边的人不断地遭遇厄运,有着几个倒霉鬼挡箭牌挡一挡未必是一件怪事。

他的表情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灰白色,这种戾气显然是受到了天珠的影响,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产品发布会上的产品似乎与这天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两者之间产生了强烈的共鸣。甚至从那产品上发出了一道强烈的白炽光一般的光线,向着周蓬蒿的方向汇聚而来,这惹得行人们纷纷为之侧目。大家都在打听:这周蓬蒿是何方神圣,这种出场是不是技嘉集团玩的一出噱头。

他们都叹服这个科技公司的含金量还是挺足的!玩的花样他们从未见过,新鲜感十足。

薛继跃酒后失德错把一太妹当成了出国的丫丫佟亚丽,然后被她身后的大哥暴揍了一顿,为此住了一周的院。现在的他已经处于半出院的状态,只是每天还要回到医院打一记吊针。这针剂是那种磨磨唧唧的滴水,不差钱的他为自己开了一个备用的病房。

老薛的胃口很好,周蓬蒿给他送饭的时候,他自己又点了足足有八大碗的淮扬菜。

“我去,你能吃这么多?体重想追一下老三还是孟波?”周蓬蒿无奈地摇摇头心道:“得,你高精尖人才有的是MOE,别说八大碗,就是八十大碗也是毛毛雨。”

姗姗来迟的潘东升看到周蓬蒿手里拎的一大套锅碗瓢盆,很是惊愕地道:“你女朋友坐月子么?”

“去你丫的,我就没看你嘴里吐出过象牙。”周蓬蒿脸一黑怒喷道。

“蓬蒿,你不厚道,这是在说我是狗?”潘东升一副撂担子的样子:“推理社我不玩了,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

周蓬蒿忙陪着笑脸。

戴景伦一旁冷色地给了潘东升肩胛一肘子,他才想起来周蓬蒿失去了慕容雨,正处于心情极端动荡的时期。连忙做了个鬼脸,伸伸舌头,很是呕心地用一种奇怪的腔调道:“哎呀,官人,不好意思,奴家忘记你现在又恢复单身了啦!古语云:不知者不为罪,你大人有大量,显然是不会怪奴家的哦。”

真尼玛奇葩,差点吐了。

周蓬蒿皱着眉头,压抑着情绪打开大门,装作嫌弃的样子道:“死人妖,离我远点,出门记得右拐!”

“好咧!大官人!”

潘东升满面堆笑地应了一声,速度极快地溜出了推理社。

推理社的办公楼很大,这一层都被财大气粗的戴景伦给买了下来,这次冒险和孙家一战,居然大获全胜,这也给了他和周蓬蒿和好的契机。只不过他给周蓬蒿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在一个月内不与欧阳倩见面,这一个月他要给自己一生一个机会。

潘东升则借助戴景伦的青眼会撑腰,在天启湖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已经开了三家信息咨询公司,心思早已不在这推理社之上,偶尔来现现身,也多是来打打扫除,回忆一下当年而已。略微有些奇怪的是老三这三家公司的法人分别是薛继跃,周蓬蒿和赵小曼,登记的时候都是他老人家胡诌的,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

这边潘东升的事业起来了,乔伟卓和他倒是打得火热,老三已经忘记了赵小曼是他一生女神的承诺。

女人有奶便是娘,乔伟卓又不是没有那啥...

“老五,你说,为什么俩人当初热恋时那么好,恨不能天天腻在一起,分手的时候却又是那般地决绝、甚至惨烈?爱情本尊它都是刀刃向内卷的么?”周蓬蒿看似平静,问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带血。

这段日子,两个人的关系有点僵,戴景伦也存了和他和好的想法,于是认真地道:“每一种爱情都是飞蛾扑火...都让人粉身碎骨。”

潘东升大嘴一咧接过话茬&bp;:“对你们来说是飞蛾扑火,对现在的我来说是饿虎扑食!”

戴景伦无奈地摇摇头,不想再和潘东升再胡扯下去。他呆滞了半晌,扔掉了大汗衫牛仔裤,穿上了笔挺的西服,像极了是去相亲的模样。

走出推理社门口的时候,没注意到门槛加高的他差点摔了个狗啃泥,惹得一旁的柏明狂笑了一分多钟,他大声吐槽:“咋地,大富豪,打扮得这么鸡贼,跟他喵的要去盗墓似的,走路都拌蒜,偷国宝么?这么紧张?”

“去你丫的,花猪,再叽叽歪歪,我让老薛在你女朋友出租屋装高清摄像头,来个全民透视。”

戴景伦骂骂咧咧地道,他的心情不是很好,随口说出来的话让柏明吓了一跳。

“我去,玩这么狠!”

柏明作一副敢怒不敢言状,轻声哀求道:“大哥,这个世界你们有钱人最有道理,你说啥就是啥了。”

戴景伦傲娇地道:“好,那你跪安吧。”

“得咧!”柏明摇头摆脑很是郁闷地离开了。

送走了三个瘟神,周蓬蒿在推理社坐了一会,然后大包小包地往医院走去。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送这么多菜来么?不好奇,也不想问?”

薛继跃翘着二郎腿躺在病床上,看到周蓬蒿来了之后,斜着头问道,然后呶呶嘴示意他把这大包小包扔在一边。

“别一副苦大仇恨的模样,我知道慕容雨最近把你给甩了,那欧阳倩和老五也勾勾搭搭的,有啥,该走走,该让让,大丈夫何患无妻?今天啥事不问,我们先大快朵颐,化悲愤为食量,不亦乐乎?”

“你说乐乎就乐乎乐乎吧!”周蓬蒿也不废话,接过薛继跃扔过来的一次性筷子,开始和他闷头抢肉。

两个人是吃的痛快,前来查房的护士长差点没气的吐血,她有一种把周蓬蒿给丢出窗外的冲动,这病人身体还在一种孱弱的状态,这种程度的进食足以让他再度崩坏,她一度怀疑周蓬蒿这小子是对面私立医院派来捣蛋的。

于是乎,所有的菜品除了有绿色成分的皆被没收。

薛继跃待护士长走后,长叹了一口气道:“蓬蒿,你他喵的真是个天坑,吃个饭都要遇见瘟神般的护士长,她一周就查一次房,看来你是注定了难逃此劫!”

“什么劫?直说,我不是怕事的人,别吞吞吐吐地,像老白。”周蓬蒿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沉声道:“竹筒倒豆子,一秒钟都别再墨迹。”

“很简单:我准备先把你给喂饱了,那么有什么人请你吃饭你肯定是不想去了。”

他看了看护士长离开的方向,悠悠地道:“可惜天不从人愿,你没有口福,你身处危机。”

“这都哪跟哪啊!你是不是在医院里闷出个鸟来了,想老子陪你,那就直说,今天就是喊老子吃饭,我也不去。”周蓬蒿很是光棍地道。

“真是不忍心打碎你的偶像,你去天涯看看大孔雀和美丽姐的故事吧,我发誓你从此之后,不再关注这两货。”薛继跃就是这么一个人,他远比同龄人出色,思想也在另外一个维度。此刻他看周蓬蒿就是一副大学教授看小学生的眼神。

“女神就是神,哪怕背后藏着一个恶魔,我也选择过滤掉不看,这是我总是看到美,你只能看到红粉骷髅的原因。”周蓬蒿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

“这就是你人性里最可悲的地方:你不敢面对现实,选择性失聪。”

“不是不敢,而是不必!”

周蓬蒿笑笑:“某音上不是说过么:人都是靠近了没法看的一类物种,我觉得还是有道理的。”

二人沉默无语,就在这尴尬之时,手机铃声响了,是陈奕迅的那首《孤勇者》。

未达**的铺垫部分,声音很动听。

他们说&bp;要带着光&bp;驯服每一头怪兽

他们说&bp;要缝好你的伤&bp;没有人爱小丑

为何孤独&bp;不可光荣

人只有不完美&bp;值得歌颂

谁说污泥满身的不算英雄

“接吧!孤勇者,反正你已经污泥满身了,是不是英雄鬼知道。看你自己的运道吧,老子反正是服了!人定胜天对你来说就是一句屁话。”

薛继跃鼻孔朝天,一副老子已经尽力的模样。

“你好!请问您是周蓬蒿先生么?”电话那边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语气倒是颇为客气。

“不是!”

周蓬蒿挂电话的速度比他在足球场上出球可快多了。

薛继跃看得一脸懵逼,然后道:“不是?我曹,这很费脑子,你小子咋不实事求是了呢?”

“估计是电信诈骗电话,我的兄弟都是标准的混球,他们的电话哪有这么客气的。不是他们来的电话,与老子何干。”周蓬蒿斜眼没好气地道:“他么的还用了尊称您,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明白了,原来您老这是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