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如此说话倒是没必要!”吕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毫不客气地直视着面前的高渐离说道。
面对吕公这般态度,高渐离心中不禁一沉,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那按照您老的意思,怎样做您才肯配合呢?”
经过这番交流,高渐离心知肚明,想让这位吕公心甘情愿地予以配合,恐怕绝非易事。果不其然,只见吕公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慢悠悠地开口道:“很简单,我要货真价实的诏书!”
此言一出,高渐离不由得愣住了。要诏书?这条件实在太过苛刻!先不说获取诏书何其困难,单就眼下这紧迫的局势而言,根本来不及去弄到诏书啊!然而,事已至此,高渐离深知若不能满足吕公的要求,合作之事怕是难以达成。
高渐离深吸一口气,皱起眉头回应道:“吕公,事急从权,这事情即便我能答应您,可现今我确实无法立刻拿到诏书。此刻情况危急万分,待我返回之后定会设法将诏书取来,不知这样可否?”
高渐离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思忖吕公提出此等要求的真正意图。毫无疑问,吕公索要诏书无非就是想要一份切实可靠的保障,确保自身利益不受损。只是这诏书……着实令人头疼不已。
此刻,吕公一脸镇定地看着眼前焦急万分的众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哼,现在心急如焚的可是你们啊,与我又有何干?我大可以当下便选择放弃,对我自身来说毫无影响可言。然而,对于你们而言,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吧!至于该如何抉择,那就全凭你们自行定夺”
吕公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深知如今局势紧张,着急的人绝非自己。这份诏书至关重要,势在必得,哪怕最终无法如愿以偿得到它,那也非得获取与之价值相当的物件不可。
吕公可不傻,区区一个口头承诺岂能轻信?倘若高要不幸身亡抑或遭遇败仗,届时他们极有可能趁机顺势而为,轻而易举地将吕公彻底铲除。如此一来,这所谓的承诺岂不成了一张毫无用处的废纸?但若是手握诏书情况则截然不同,只要大秦王朝仍想延续下去,就不得不承认诏书的权威性和合法性。否则,日后谁还会认可诏书的存在意义呢?一旦失去了声誉,大秦又怎能得以长久维系?
“吕公啊,依在下之见,不如这般行事:此次我们无需派人前往朝廷大军通报情况,而是由您亲自选派一名信得过的心腹之人前去。此人可径直面呈于蒙毅大人,并向其详细阐明当下状况。想来那蒙毅大人手握重权,定然有权柄来妥善处理此事。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吕公您再将相关消息转达给我即可。如此一来,我绝不插手其中,全凭吕公您做主,您意下如何呢?”
高渐离话音刚落,只见吕公微微皱起眉头,并未立刻回应他的提议。一时间,屋内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高渐离深知事态紧急,容不得半刻拖延,于是继续说道:“吕公,您应当知晓消息具有极强的时效性。若能及时将此消息传递出去,或许还能发挥巨大作用;但倘若延误时机,致使消息无法及时送达,那么它便会失去原有的价值。这一点,想必您比我更为明白吧!再者说,如今这南境之地,上至官员将领,下至平民百姓,无不对高要敬畏有加、尊崇备至。想要在此地设伏击杀高要,难度之大可想而知。至于成功的几率究竟几何,相信您心中也自有一杆秤,不是吗?”
高渐离不再赘言,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不能顺利把消息传递出去,之前所做的种种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变成一场徒劳无功的瞎折腾罢了。而听着这番话,这个时候的吕公稍微犹豫之后也还是点点头,
吕公表面上似乎掌握着进可攻退可守的权力,但实际上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件事所牵涉到的绝非仅仅只有一两个人那么简单。吕公深知高要是个怎样的人,其性情乖戾、手段狠辣,如果今天在场的这些人中哪怕有一人将此事不小心泄露出去,那等待自己的结局必然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以高要睚眦必报的性格来看,他绝对不可能给自己留下丝毫活路或第二次机会。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吕雉也迅速做出了应对措施。她当机立断地派遣人手赶赴城防营,并向城防营的众人通报了大致的情况。然而,聪明如吕雉自然明白像“叛乱”这样敏感的话题实在不适合公开谈论,所以她并未对城防营提及这方面的具体事宜。只是特别强调禁止任何人擅自出城,除非得到她本人亲口下达的命令,否则任何人都不得调动城防营中的一兵一卒。就这样,整个郡城瞬间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全面实施戒严。
“报!有人要强行出城!”此时,正在城墙上值守的薛野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他深知吕雉的为人,她的话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然而,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吕雉如此紧张地说出这番话?这必然意味着城中已经发生了超乎想象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