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回来,不仅带了一只野兔,几种草药,还有一些长短差不多的木棍,看起来是被提前削好的。
“容殊,你的腿受伤了,我看你站起来都很难,想必是骨折了,现下没有良药和好的医师,只能委屈你将就一下了,我把你背去找到的山洞,立马为你接骨,上固定架。”
容殊点了点头。
他被凤鸢搀扶着起来,上了她的背,凤鸢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泥泞里,将他背到她找到的山洞。
山洞位于一隐蔽峭壁下方,洞口被藤蔓遮掩,不易被察觉,而且里面相对干燥温暖,是个不错的栖身之所。
“就是这里了。”凤鸢将容殊放靠坐墙壁边,开始动手清理洞内的杂草和碎石,为两人铺出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容殊虽然腿上有伤,但也尽力帮忙,两人合力,很快便让这个小山洞变得整洁了许多。
安顿好一切后,凤鸢从身上取出一些草药,细心地为容殊处理腿上的伤口,那认真的模样看得容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殿下,您的医术真是了得。”容殊感激地说。
凤鸢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不过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罢了。”
“你安心养伤,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凤鸢的语气坚定而温柔,让容殊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两个人闲话家常,聊了一会天,又烤了一会火,睡意开始朦胧。
凤鸢靠着墙边就睡着了。
本来也昏昏欲睡的容殊眼神却突然变得清明阴冷起来。
他伸手在凤鸢面门前挥了挥,见她没有反应,知道她已经陷入深睡状态,这才撕下了身上的伪装,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凤鸢,你总算落到我手里了。”他心里说着,手指往脸上一揭,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赫然出现在他手中,没了人皮面具遮挡,他冠绝如玉的脸庞显现出来,烛光幽幽,越发邪魅森冷。
原来,容殊并非真正的容殊,而是借他身份的白清鹤。
白清鹤冷笑一声,正欲掐上凤鸢的脖颈,却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悸动。
他抬头望向洞外,夜色如墨,但隐约间似乎有某种力量在悄然靠近。
他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量:这气息,有些似妖族。
就在这时,凤鸢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她的眉头紧锁,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噩梦。
白清鹤的手停在半空,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放下了杀意。
“罢了,先留你一命,看看情况再说。”白清鹤暗自决定,随即重新戴上人皮面具,恢复成容殊的模样,静静地坐在凤鸢身旁,警惕地观察着洞外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洞外的声音渐渐消失,似乎并无异常。
白清鹤心头微松,但心中的戒备并未完全放下。
他看向凤鸢,见她依旧沉睡,脸上带着几分不安与疲惫,心中再一次涌起一丝莫名的情绪。
“啊——”一声惊叫将凤鸢从噩梦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