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涵：“好眼力。”

封景源：“是凌先生故意表现的明显了。”

凌涵：“我不过站了一会儿，就知道我的身份了，这怕不是我表现的明显，是封家消息太灵通吧。”

封景源：“凌先生说笑了，你站了两个小时，自然能发现你脸上的伪装，而且关于凌先生的事，现在传的可是沸沸扬扬的，想不猜到都难啊。”

凌涵：“那倒也是。”

二人沉默了一阵，封景源才开口说：“十四年前，我的父亲曾向凌先生发出邀请，但是凌先生并没有来。”

凌涵淡淡地说：“我不喜欢欠人情，能逃脱，自然不会来麻烦封家。”

封景源：“怕不是因为麻烦，是还对找到自己的女儿抱有希望吧。”

凌涵感叹道：“算是吧，这些渺茫的希望总是若有若无地出现在你的心底。”

封景源试探着说：“我听说凌先生收养了一个女儿，那个女孩还是一个……”

凌涵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因此，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是，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凌落雨。”

封景源早就猜到了，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说：“其实，如果凌先生当年愿意，我们封家会帮忙的。”

凌涵叹了一口气：“可我不愿意，我只想自己去找。”

封景源若有所思，他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茗。

凌涵：“封家都是有条件的吧，而且，入了封家的大门，就会被封家一直监视吧。”

封景源放下杯子：“这可就冤枉了，每个人都是自由的，监视真算不上，我们只是要求在封家出事的时候给予帮助，可没有监视的癖好。”

凌涵：“可我这一生钟爱自由，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把柄，都不愿意交出。”

封景源无奈道：“好吧，都是过去式了，这些就都不提了，说说当下吧。”

凌涵：“当下？你看到的那样，我在逃亡。”

封景源：“凌先生应该不是来寻求庇护的吧？各州虽然在逐步封锁，可以凌先生的能力，不至于。”

凌涵：“嗯，我只是不想再逃了。”

封景源惊讶地说：“要自首？”

凌涵没有回答他，只是说：“我不能这样影响我的女儿。”

封景源：“所以……”

凌涵：“你是聪明人，我就算逃了，恐怕也不能见我女儿了，会暴露，那我又有什么意思呢？”

封景源：“可你若死了，不怕你女儿走上不归路吗？”

凌涵：“怕啊，但是她的身边有爱她的人。”

封景源：“那凌先生是要……”

凌涵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一片清明，他坚定地说：“帮我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