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我。”我看着前来的针,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拼命想要挣脱开。
护士将针管和药水放在篮子里,站在一旁静静装好。
“护士,你知道将我带过来的人是谁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个针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一句句的逼问,在护士眼里只不过是病人最后挣扎的话术。
无论我说再多的话,面对我的只有无尽的沉默以及周围静悄悄的嘲笑。
看似安静的房间,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牢笼。
“我不要,你放过我。”
针头在我的注视下扎进血管,而我终于在紧绷的神经以及高压下昏睡过去。
周围的一切我都不知道,针孔有没有接二连三的注射我也不知道。
未知的恐惧让我昏睡许久。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身处于车中身边也不再是安静的环境。
相反,嘈杂无比的环境加上一个温暖的怀抱,由于刚醒过来我猛地将男子推开。
“你是谁?”我还想继续说下去,抬起头看见是宋时宴。
生怕这只是一场梦,我伸手揉了揉眼睛,确认再三发现没有认错人。
“这下知道我是谁,还要推开吗?”宋时宴摸着我的头,语气中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柔情,眼神从未离开过我的身上。
要是换作之前,我或许还会扭捏几分,但是经历了那么多我只想抱住宋时宴。
“宋时宴,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
“以为我出事了吗?”
我伸出手堵住他的嘴巴,想要将这句不吉利的话扼杀在摇篮里。
所有的话都可能成真,就算是迷信我也要将意外给隔绝在外,这种事情我不愿意再次发生。
宋时宴拉着我的手,嘴角上扬,“不会出事,你放心。”
我还想继续说话,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嗓子就像是被堵住一般,上气不接下气异常难受。
而且无论我怎么用力,声音就像是被人偷走一半凭空消失。
“呃呃呃……”我用手指着喉咙想要将身上的不对劲告诉他,但是每当我开始比划时,一种无力感都会涌上。
不知该从何开始说起,手上的动作也慢下来只是最后还是停留在喉咙上。
“我知道,你先不要着急。”宋时宴在我比划第一次就看懂,迅速把我的手给拿下来,黑眸中充斥着几分心疼。
他心里清楚要是保护好我,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宋时宴目光慢慢往下低,身周的氛围也降到冰点,“我会带你离开,到时候会有专门的人给你治疗喉咙。”
直到这一刻,我才反应过来,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询问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车子是在动,那就说明现在的处境和之前相比大差不差,只不过是现在爱人在身边。
我转过身看着窗户外,移动的车辆伴随着后面的嘈杂,但是我却听不清楚具体说的话。
树木随着车划过,还不等我看清楚就更迭,我的身体上总是有种虚弱无力的感觉,仿佛同时几个人都在吸血抽骨。
对了,我好像没有告诉宋时宴有人要抽我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