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盯着他,提醒他不要动别的念头。
朱祁钰心里委屈的不行,真想气哭一场。
“郕王殿下”
朱祁钰不听,直接就跑了。
“快拦下郕王”
孙太后一下令,皇宫的侍卫就挡在朱祁钰的面前。
“母后要杀了儿臣吗?母后要儿臣死,儿臣绝不苟活着。”
朱祁钰说着就要去拔侍卫的剑,吓的侍卫赶紧后退。
“郕王别闹了,哀家只是一说,误会一场解开便是,难道让哀家这个母后下跪求你吗。”
孙太后这话一出,朱祁钰心里一惊,若孙太后真的下跪求他,他不得背负着千古骂名了。
朱祁钰这一刻也是真恨孙太后。
“母后要陷儿臣不孝吗,儿臣心里委屈还不能提吗,皇兄被瓦剌俘虏,儿臣心里难道就不担心吗。
瓦剌大军要打到京师,唇寒齿亡的道理儿臣自然知道,如今大明生死存亡之际,就不能抛开杂念吗。
这皇位是皇兄的,儿臣从没有想过和皇兄争,可皇兄被俘虏,葬送数十万大军,是儿臣的错吗,是儿臣的罪吗?”
“这个监国儿臣不当了,母后还是请襄王叔进京主持大局,儿臣也承担不起弑兄的千古罪名。”
众臣看着朱祁钰通红的眼眶里泪光闪现,心里也是一叹。
赶紧出来打圆场。
孙太后表情僵硬,心里气的不行。
这个庶孽,一口一个被俘虏,葬送数十万大军,这不是故意提醒大臣们,她儿子犯的错吗。
朱祁钰是真的委屈,但孙太后觉得朱祁钰太过于心机了。
“你在威胁哀家。”
“儿臣绝无此意。”朱祁钰闭了闭眼,不再说话了。
一个孝道压着,怎么说都是错。
孙太后气的胸口起伏。
此时朝臣们看着摆拦的朱祁钰,也头疼的不行。
如今他们面临几个问题。
一是太子朱见深登基,孙太后摄政。
但朱见深登基,主少国疑,对眼下的大明是非常不利的。
二是郕王登基,可遥尊皇上为太上皇。
三是襄王登基,皇上不再是皇上,也无法是太上皇。
众臣想了一番,然后齐声道:
“请太后娘娘下懿旨传位于郕王。”
孙太后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睛,喘着气道“你们说什么?你们把皇帝置于何地?”
“眼下只能立郕王为君,遥尊皇上为太上皇,只有如此皇上才能不被瓦剌继续要挟。”
“哀家不同意。”
孙太后简直要气死了。
“太子年幼,主少国疑,最适合的人选就是郕王和襄王。”
群臣也是为了考虑皇帝太后这一支,才请立郕王。
“那就请襄王回京。”
孙太后站了起来,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