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有问题，或者像皇嫂那样被下了绝育药，吃再多也没用。

“皇上，你说从前孙太贵妃有没有给汪皇后下绝子药？”

朱祁钰听了李嫦曦的话摇头，“应该不会，孙太贵妃已经给皇嫂下了绝子药，不可能再给汪氏下绝子药。就算有下了绝子药，也只是一点，不会像皇嫂那样下的重，直接绝了所有希望，太医也治不了。

不过皇兄有子之前，汪氏就算怀孕，也未必能平安生下来。”

朱祁钰看的明白，孙太贵妃能容忍朱见济活着，就是因为朱见济身子不好，所以对郕王府的子嗣管控很严。

而李嫦曦怀朱见澹那一年，后宫也有孕了，就是这样，朱见澹出生前后也很惊险。

之后，皇兄有了儿子，孙太贵妃对郕王府才放松了管控。

“禀皇上，坤宁宫喜琴在外求见，说皇后娘娘知错了，想向皇上认个错，希望皇上去一趟坤宁宫。”

舒朗的报信，让李嫦曦一顿，汪皇后这个认错也够时间长的。

要是刚开始的时候认错还能有用，现在不觉得有些迟了吗。

“把她打发回去。”

朱祁钰现在连汪皇后都不想见，更不说坤宁宫的宫女了。

但喜琴不愿意走，不停的在万安宫门口磕头，都磕出血了。

朱祁钰沉着脸，“你们不会把她押走吗，难道要任她撞死在万安宫门口？”

“皇上，皇后娘娘说你不去，就一头撞死在坤宁宫门口。”

“她敢”

朱祁钰拍桌而起。

李嫦曦觉得汪皇后敢的，从前汪皇后也许不敢，但现在汪大夫人死了，汪皇后受了刺激就难说了。

“嫦曦，朕过去一趟。”

“臣妾恭送皇上。”

李嫦曦送走了朱祁钰，就见着朱见澹伸头缩脑的，不由道：“要进来就进来，躲在门口做什么？”

“娘，汪家生子偏方之事是儿子传开的。”

朱见澹和李嫦曦坦白。

李嫦曦意外，没有想到是朱见澹。

“你怎么知道？”

“儿子也是听闻汪大夫人生了汪大爷的时候吃了催产药，然后再结合着汪皇后吃催产药生女之事，编排出来的。”

朱见澹也没有想到汪大夫人死了，不过对汪家，他并没有什么愧疚心里。

李嫦曦嘴角抽了抽，和朱见澹道：“汪皇后就是用这生子方给你父皇下药的，你对这生子方有何看法？”

“这是什么生子方，会有害吗？而且真有用吗？”

朱见澹心动，当初若有这个生子方，他何至于子嗣艰难。

“对男的身子有害，损伤不小，你父皇这几年都在养身子。”

一滴精十滴血，这生子方耗血损精一类的。

朱见澹皱眉，要是损耗身体，这确实要慎重。

坤宁宫

朱祁钰过来，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汪皇后，一时沉默，什么也不想说。

“皇上，臣妾知错了，求皇上宽恕臣妾。”

汪皇后跪在朱祁钰的脚边磕头，泪眼婆娑，好不可怜。

“晚了，汪氏，不是你祈求，朕就该原谅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朕永不原谅你。”

朱祁钰眼里寒光闪闪，对汪皇后厌恶至极。

“皇上，臣妾真的知错了，臣妾不求皇上原谅，只求皇上给臣妾一个改正自新的机会。”

“朕也不需要你改了。”

朱祁钰挪开了脚，朝外走去，“只要你安分，看在你生了两个女儿的份上，后宫还有你的容身之地。”

但显然汪皇后不会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