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x2

加拉赫的动作很快，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左右的时间，那瓶包装有些古朴的美酒便已经倒入了二人的酒杯中。

“好酒！你的品位不错嘛，这个酒叫什么名字？”

酒水入口，刹那间，一股酒水所特有的芳香在味蕾处爆发开来，辛辣与灼热的感觉自云凡的口腔中弥漫，随后顺着喉咙缓缓流入胃袋。

恍惚间，一抹前世的记忆涌上心头，即便是我们的云凡先生，也忍不住稍稍有些恍惚。

“这个酒啊，他的名字叫做『钟表匠之梦』，是米哈伊尔重塑匹诺康尼后，为了纪念他作为『钟表匠』的功绩，所特意酿制的一种酒。”

拿起这稍显古朴的酒瓶，手指轻轻的抚过那有些发黄的标签，加拉赫的眼中闪过一抹追忆之色。

『钟表匠之梦』，这是『钟表匠』所收养的孩子们为他酿造的，这种酒水酿造与常规的酒水不同，他是以‘忆质’为原材料酿造而成的。

虽说是酒水，但它更像是一种忆质的聚合物。由于酿造手段和工序都非常复杂，这种酒水的产量非常低，当时也一共只酿制了不足一百瓶。

为米哈伊尔索酿造，理所应当的，绝大部分的『钟表匠之梦』都落到了『钟表匠』本人的手中。

而其他的那一些，则是分给了米哈伊尔所收养的那些孩子们，亦或是落在了一些家族之人的手中，被当做了具有极高收藏价值的展品。

“你身上的忆质正在不断的溢散，想来，你也大概就只有几天的时间了，不后悔吗？”

就在二人默默的品尝着酒水之时，云凡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突然冷不丁的开口道。

“后悔吗？”

加拉赫一笑，摇了摇头。

“为什么后悔呢？我已经没有了其他的牵挂了，作为一条老狗，一条磨碎了爪牙的老狗，我也该退场了。”

加拉赫的话语很是坦荡，正如他所说的那般，能在见到米哈伊尔一面，他已然了却了所有的遗憾，心中没有了执念的他，便似乎已经没有了留存的理由。

“云凡先生，早在我利用【神秘】的力量撺取家族的认知，构筑出了这具名为加拉赫的‘人类’之时，我真正的肉身便已经随之消亡。”

“现如今的我，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忆域迷因呢？现如今，这具躯体的虚构已然曝光，我所构筑出的虚假正在渐渐的消散，很快，我便也要随之而去了。”

加拉赫开诚布公的向云凡坦白了所有，是的，他早就已经没有了属于自己的肉身。

也正因此，作为加拉赫的这个身份便只能在梦境世界中活动，这也是他为什么拒绝姬子她们的邀请，拒绝随星穹列车一同践行开拓之旅的真正理由。

“我打算复活米哈伊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