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怒视杨辉。
“御史大人,你只知一味地指责我,可曾想过钱庸都尉的冤屈?他忠心耿耿,却遭奸人所害,含冤而死,沈泰岳的罪行天理难容,人神共愤,我这般作为,正是为了给受害者一个交代,为了还律法一个公道!”
另一位大臣周云此时也站了出来。
“刘季,即便沈泰岳罪大恶极,但你也应当谨遵陛下的旨意,不可擅自作主,意气用事,你这般行为,置陛下的威严于何地?”
刘季毫不退缩,立刻回道。
“周大人,我一心只为维护律法的公正严明,若不如此严惩恶贼,如何能警示后人,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所忌惮?若因私情而废法,朝廷纲纪必将荡然无存,大秦的江山社稷又将何去何从?”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丞相张衡终于缓缓开口了。
“陛下,刘季虽有过错,但其初衷也是为了维护律法的威严,此事牵扯众多,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匆忙决断,以免寒了忠臣之心。”
杨辉急忙反驳道。
“丞相大人,此事证据确凿,刘季公然违抗皇命,怎可从长计议?若不严惩,日后人人效仿,这朝纲何在?律法何存?”
刘季昂首挺胸,大声说道。
“我刘季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若陛下认为我罪不可赦,要将我治罪,臣自当毫无怨言,引颈就戮!”
嬴昭陷入沉思,片刻之后道。
“刘季,你的忠心朕并非不知,但你的行为确实有违朕的旨意,无视朕的权威。”
刘季再次拱手,语气坚定。
“陛下,臣甘愿领罪,任凭陛下处置。”
就在此时,韩言挺身而出。
“陛下,刘季大人一心为公,赤胆忠心天地可鉴,若因此事对他严惩,恐会令众多忠臣寒心,还望陛下三思啊!”
杨辉却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韩言,你与刘季私交甚笃,关系匪浅,自然会为他百般辩解,巧言开脱。”
韩言正色道。
“御史大人,你此言差矣,我韩言向来以公心而论,刘季大人所为虽略显过激,但情由可原,他一心为了大秦律法的尊严,为了朝廷的公正,其心可昭日月,还望陛下明察!”
朝堂上的争论愈发激烈,众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嬴昭被吵得心烦意乱,怒拍龙案。
“都住口!此事朕需再斟酌,休要再争!”
退朝之后,刘季的府上,韩言忧心忡忡地前来探望。
韩言一进门便焦急地说。
“刘兄啊,此次你可真是冲动过头了!你这般行事,岂不是将自己置于险地?”
刘季无奈地笑了笑。
“韩兄,当时我听闻那沈泰岳的恶言,心中的怒火实在难以遏制。”
韩言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
“如今这局面着实极为棘手,真不知陛下最终究竟会如何处置。刘兄,面对如此困境,你可有应对之策?”
刘季神色坦然道。
“我行事只求问心无愧,维护律法的公正乃我职责所在,我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一死,以证我对律法的忠诚!”
韩言焦急地连连摇头,赶忙劝道。
“刘兄,切不可如此悲观绝望,或许事情尚有转机,切莫轻言放弃,我们需得从长计议,谨慎谋划,方能寻得破局之法。”
刘季毫无动摇之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