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来看我,妈咪会不开心吗?”
沈棠溪不说话,只盯着若若,一本正经地说:“若若,你没有必要这么懂事。”
“可若若不想妈咪不开心。”若若抱着沈棠溪的腰肢,咬了咬唇,“要是亲爹地来妈咪就不开心,那若若就不想让他来。”
“不会。”
沈棠溪揉了揉若若的脑袋,笑眯眯地说:“不会不开心,我和他也是很好的朋友,只不过闹了矛盾。”
“矛盾?那不能和好吗?”若若天真无邪地问。
沈棠溪抿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认真地想了想:“这妈咪不知道,毕竟不是一个人的事,你能听得懂吗?”
若若使劲的点头。
很多话听不懂,但是她明白矛盾肯定是双方的问题。
别看她年纪小,但她很聪明。
况且平常有沈棠溪和宫肃的教导,她已经能够明白很多“道理”了。
宫肃嗤笑一声:“人小鬼大,现在都这样聪明,不知道以后长大懂事了该怎么得了,肯定会将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吃得死死的吧?”
沈棠溪也是奇怪的看了眼若若,最后没有吭声。
她不希望若若太聪明,慧极必伤。
有些时候糊涂些更好。
但她又不希望若若愚笨,会被人欺负,两者还真是矛盾得很,总之,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健健康康的长大,一生顺风顺水。
医院门口。
霍韶霆转身看向迟非白和迟非晚,目光里的冷意宛若实质,像一把冰刀狠狠地剜了过来:“你们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迟非晚有些害怕他的眼神,但大着胆子说:“没什么好解释的,你用不着对我们发火,糖糖回来,我们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
要不是沈棠溪主动联系他们,他们也被蒙在鼓里。
不比霍韶霆好到哪里去!
霍韶霆眯起眼,不相信迟非晚的话,去看迟非白,冷冷地说:“你来说。”
“昨晚夫人联系了晚晚,之后我们赶到酒店,在酒店住了一晚。”迟非白不想为自己开脱,但说的都是事实,“后来夫人说,不能告诉您。”
霍韶霆讥诮地开口:“所以你就真的不告诉我?迟非白,你是不是忘了你是给谁办事?是我给你的权利太大了,让你忘了本分?”
这是真生气了。
迟非白攥紧手心,诚恳地说:“三爷,我的错。”
“你错什么?你只是听糖糖的吩咐而已。”迟非晚护犊子,一把拉过迟非白,挡在他的跟前,“霍韶霆,只不过是晚了一晚上知道而已,你有必要这么生气?”
“反正你改变不了糖糖要离开你的事实。”她顿了顿,狠狠地往霍韶霆身上扎刀子,“要是你真的舍不得糖糖,就早点想办法挽回她的心。”
“更何况现在还有个若若,你肯定不想让她没有爸爸吧?”
霍韶霆眉眼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想了想就说:“她态度这么坚决,我能怎么办?”
“死缠烂打呗。”
烈女怕缠郎,自古以来的道理。
迟非晚斜了眼霍韶霆:“办法我告诉你了,可别和糖糖说是我提议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像无头苍蝇一样乱发火而已。”
话落,迟非晚拉住迟非白的手,往车子上拉。
但迟非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