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斜倚在车壁上,一手撑着膝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静静地看着花娴的小女儿娇态,可偏偏他口中说出的又是这样略带一丝撒娇的倒打一耙的无状之语。
花娴不禁有些气结,她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化着,纤纤玉指抬起又放下,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小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好半天,花娴憋红了脸撂下一句:“哼!天界第一纨绔就是纨绔!”
公孙白闻言立刻正襟危坐,道:“娴儿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了,刚刚是谁往我怀里凑,还搂住我的腰在我胸前蹭了又蹭……”
“停停停!”花娴面红耳赤的捂住耳朵,打断公孙白:“好好好,别说了,刚刚算我轻薄你了,此事以后不要再提。”
想了想,花娴又放下一句狠话:“若是我再听你提及今日之事,我,我就……我就要你好看!”
公孙白忍住笑,小声嘟囔一句,道:“我本来就很好看。”
花娴耳力极好,自然听到了这句话,但是她却不敢往下接了。公孙白这厮在天界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纨绔,论厚脸皮她可是万万比不得的,她要脸!
“娴儿,你刚刚找我是有何事?”
公孙白不敢再逗弄花娴,今日本就是他对她情不自禁,不管如何都是他轻薄了她,所以赶紧转移话题。
果然,花娴成功地被转移了注意力。提到此事,花娴一脸凝重,道:“我适才听闻从北境迁徙去往南境过冬,路过此地的飞鸟说,楚州起战事了!”
“起战事?”公孙白蹙眉:“可是有哪位王爷谋反了?”
花娴摇摇头:“想来我们错过的这五年多发生了很多事情,听说合王谋反未遂被贬为庶人,至于那位私采铁矿的神秘人物还未来得及亮相,这大宋就变天了!开封已经失守,帝后与百官被俘,不出意料的话,京城要从开封迁往别处了!”
花娴想了想,又忧心地道:“虽说你我不能插手凡间的朝代更迭,也不应忧心此事,可是,你我此次北境之行只怕要受到牵连!这一朝的边境线已随着战况而重新划分,北境,只怕是不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