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苟问道“你要和谁成婚?来之前夫人叮嘱我一定要问清楚。”
“广阳侯府的二小姐。”
马文谦咬着牙说道,郑苟稍显失望,“以你的才学,金殿上被指为驸马都有可能,怎么就娶了个侯府小姐。”
“等我有那一日,必定不会让她挡了我的路。”
马文谦表情阴鸷,他收起籍契,对郑苟道“这几日你就留在这里帮我。家中的人都解决了?”
“放心,小的卖了,大的埋在山上,保证万无一失。”
马文谦点了点头。
翌日,他带着籍契和聘书来到广阳侯府。
谢见微将薛又宁叫来,马文谦跪在堂中央,拱手作揖,道
“学生马文谦,想求娶贵府二小姐薛又宁为正妻,聘书在此,望夫人成全。”
谢见微看着那张籍契,问他“你家中可来人了?”
郑苟连忙上前,“小的是马府的管家,婚书就是我家夫人写的,夫人身子虚弱不方便入京城。”
“既然如此,这婚事便说定了。侯府的意思并不打算大操大办。你们关起门来拜个天地,再去衙门上户籍就罢了。”
薛又宁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震惊地看着她“母亲,为何、为何不办?”
“你闹出那么大的事,现在京城流言还沸沸扬扬,这时候大操大办,你不要脸,侯府还要脸。”
谢见微收起婚书,淡淡道“这是侯爷和二爷的吩咐。我也无能为力。”
马文谦暗暗松了一口气。
薛又宁的婚事告一段落,谢见微也闲了下来。
这两日她收到一个锦盒,里面摆着一件新的狐皮斗篷和一封感谢信,是彭深给的。
他信上写了,感谢她那日将斗篷送给他母亲,还替他解了围。
谢见微有意弥补前世的亏欠,提笔给他写了一封回信。
她知道这两日吏部年末考核,要给彭深升官,但官职未定,彭深还在犹豫中,有几个司都想要他,他尚未决断。
谢见微有前世的记忆,对他能去的几个位置给他浅显分析了一二。
信递到彭深手中,他看了以后茅塞顿开,立即选定了想要去的地方,并将此事禀告了他的上峰。
太子殿下。
傅平野出身军伍,对彭深这种性情憨直又骁勇的属下很是看重,他想提拔彭深,因此也特许他可以自己选择想要的差事。
本来彭深还说在犹豫。
他想要个清闲官职,不显山露水,也好让他母亲少受公府那边的刁难。
但傅平野告诉他,这是扶摇直上的好机会,他有能封侯拜相的能力,不该做一辈子小兵。
傅平野本以为彭深要再纠结个把月,没想到这天来了太子府,就禀明已有去向。
“京卫指挥使司,是个好去处。”
傅平野很满意,看着他点了点头,“孤的话你总算听进去了。”
彭深摸了摸脑袋,憨笑道“其实属下前几日还在犹豫,不过昨日受到一贵人点拨,忽然就豁然开朗!”
傅平野来了兴趣,哂笑道“什么人说话,竟比孤还有用?难不成是你未来夫人?”
彭深大骇,红着脸疯狂摆手,“殿下误会了!她算是属下长辈,而且已经嫁了人了。”
“她如何说的?”
彭深把谢见微的话和傅平野重复了遍。
傅平野从最初的随口一问,听到后面忍不住道“见解独到,她到底是何人?”
“就是广阳侯府的谢夫人。”
傅平野一愣,嘴角慢慢拉平了。
他沉默了须臾,再看向彭深的时候,眼神变得警惕审视。
“你怎会和她认识?她还为你分析了这么详尽的去向?”
傻大个还能有这样的机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