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凭甚对谢景之这般礼待!这是否是一出早已计划好的阴谋!”
皇帝眉头深深皱起,好半晌都不说话。
朝堂上官员交头接耳,低声道“的确有道理,南夏为何不杀谢景之?”
“咱们没有马上提出议和,按理说应当先杀人以振军心才是……”
“南夏战事一直由谢家带兵,会不会因此早有苟且?暗中勾结,怪不得北越迟迟不能拿下南夏!”
谢景沅听着这些子虚乌有的揣测,气得胸口气血翻涌。
他用力咽下喉中咸腥,走到殿上跪下,字字振聋发聩“皇上!家父自领兵以来,对阵南夏大军不下五次。南夏两座城池都由家父领兵打下,谢家对北越忠心日月可鉴!请皇上切莫轻信小人之言!”
户部侍郎“皇上,臣并非刻意针对谢家,只是提出疑问。眼下应该做的是先把谢崇凛押解回京,再好好调查,若谢崇凛是无辜的自然最好,若有问题,也不至于误了大计。”
“皇上——”
“够了,此事容朕再想想。退朝——”
谢景沅卸了力气,双眼紧闭,牙根咬的渗出了血。
待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皇宫时,便见马车旁出现了数个挎刀的锦衣卫,正是皇帝御前的人。
回到谢家,锦衣卫已经将宅邸团团包围。
谢景沅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不远处,薛蟾放下了车帘,吩咐车夫回府。
他一路上面色变换了无数次,嘴角忍不住地向上扬起,甚至数次笑出了声。
回到府上后,薛蟾径直朝饮绿轩走去。
在院门口撞上了谢见微,薛蟾笑问“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谢见微刚得知谢家被参通敌叛国,家宅被锦衣卫包围一事,眼下出门,自然是要去看看真假。
她冷冷道“让开。”
薛蟾一动不动,谢见微正想强闯,就被薛蟾一胳膊挡下,狠狠推了回去。
他拂了拂宽袖,慢悠悠道“夫人身子弱,以后还是在院里静养,不要出门了。饮绿轩上下仆役,今日起全都打发出去。你们把这里看守得严实一些。别让无关紧要的人,打搅了夫人清静。”
跟来的家丁“是!”
谢见微被他推得趔趄了好几步,听到这话倏地抬眸看了过去。
薛蟾再不复往日在她跟前的谄媚讨好,背着手满眼玩味地欣赏她的孤立无助。
“你放心,一日夫妻百日恩。毓秀跟了夫人这么多年,我会把她给你留下的。”
谢见微袖下粉拳紧攥,面上却不曾露出半点弱势,看得薛蟾毫无翻身的成就感,不爽极了。
他大步上前抓起谢见微的手,拖着人往上房走去。
毓秀的呼喊声被落在了后头。
薛蟾将谢见微推到椅子上,反手合上了门。
多年屈辱在此时终于得到了释放,薛蟾狞笑着说道
“谢见微,你也有今日。”
“你之前不是很得意么?处处拿谢家压我,为了一具破骸骨,来来回回折腾我一个来月。”
“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为什么宁可把猫崽子埋进薛家祖坟,也不肯把你孩子的尸骨埋进去。”
“我今日就告诉你。”
“那是因为,那两个野种根本不是我的孩子,是你当年不知被哪个乞丐流氓睡出来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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