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平常又不普通的日子，至少往日里可赚不到这么多。

身形佝偻的老鸨贪婪地看着桌上的魂晶，这么高的品质，绝对是生平仅见！

一想到今天那个大肥羊，她眼中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绝对要牢牢把他握在手中，这样的机会绝不能错失！

正思考着如何从那个青年上谋取更多利益，桌上的铃声忽然滴滴地响起，让老鸨神情一变。

这是刚刚那个青年的通讯，难道有什么变故？

怀着略显忐忑的心情来到下方的木门前，轻轻敲门后推门进去，眼前的场景让她一愣。

只见那黑袍青年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鲜红汁液，雪姿则站在他身后为他捏肩，那个刚来的小珂则是背对着自己。

急急忙忙地走上前去，谄媚地弯下腰，老鸨问道：“爷，您有什么事？”

罗镜瞥了他一眼，随手指了指神情略显激动的小珂：“这个女人挺不错的，多少钱？我带她走。”

老鸨微微缓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店里的招牌雪姿有什么问题，不过嘛……

心里盘算了两圈，她伸出三根手指：“爷，三十枚刚刚那样的魂晶，您就能带她走，以后怎么处置都没问题。”

“嗯。”罗镜将三十枚魂晶放在桌上，无视掉老鸨那贪婪的神情：“现在就处理好，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老鸨忙不迭地点着头，痛快地利用身上的传讯装置办理好手续。

将一纸文书放在罗镜身前，老鸨卑躬屈膝说道：“爷，您看看，这上面有王廷的标记，谁查都绝对没问题。”

罗镜随口“嗯”了一声，说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老鸨略显疑惑，转瞬间背后却猛然遭到一道巨力。

嘭！

老鸨的身体被暴虐地压在身下，黑蜘蛛血红的复眼牢牢锁定着下方的弱小人类，冰冷的刀锋贯穿老鸨的四肢关节。

“啊！！！”老鸨惨叫着，试图发动体内的魔能装置，却早已被观测到超凡节点的黑蜘蛛破碎。

“什么事？”罗镜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说道：“有人要你的命。”

“不，不要……我们后面可是……”

老鸨后面的话罗镜已经懒得再听，轻轻打了个响指，压在她身上的黑蜘蛛拔出染血的利刃，拖动肢节后退两步，身上张开一个缺口。

“进去吧。”罗镜看向惊惧地看着鲜红色逐渐扩散地毯的小珂：“你现在自由了，它会把你送到三条街道以外，以后如何全靠你自己。”

小珂咽了口口水，身体微微颤抖着上前两步，正欲进去却又转过身走到面色冷漠的雪姿身旁。

“姐姐……”轻轻握了握雪姿冰冷的手掌，小珂声音微微发颤：“我走了。”

雪姿回握过去，转过头露出一个微笑：“去吧，这个给你。”

不知从身体何处，雪姿取出一个血红色的戒指，眼神复杂地看了看以后，将其放进小珂手中：“留个纪念吧。”

“姐姐……”小珂眼中闪过一丝悲戚，最终还是沉默下来，默默坐进了黑蜘蛛中。

啪！

一声响指过后，黑蜘蛛的形体缓缓消失不见，只留下悄然开启又合上的房门。

“那么……”雪姿神情冰冷地走到苦苦哀求的老鸨身前，眼中只有淡漠与平静：“现在，是时候处理我们的恩怨了。”

……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罗镜目睹了雪姿的复仇，仅用了一把小刀的复仇。

哀嚎、求饶、咒骂、恐吓，老鸨用尽了全部话语，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体被一小块一小块切下来，然后被迫吞咽下去。

得益于体内植入的魔能科技强大的维生能力，直至她只剩下头颅和脏器，仍未死去。

而雪姿全程，则是一言不发，任由对方口中吐出种种恶毒的语言，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切割工作。

对她来说，复仇并不会有什么快感，只有虚无与麻木。

“可以了。”罗镜淡淡开口，制止下雪姿的进一步动作。

看向血红色脑花都已经消失大半的尸体，老鸨的眼睛也早已经被塞入某个血管之中，雪姿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她已经死了。”罗镜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望着地上凌乱的血块、骨渣和脑组织，他的表情却未有什么变化。

“……”

雪姿狠狠将小刀刺入剩余的血色脑干之中，从尸身上翻找一番，取出已经被血色染红的魂晶，递向黑袍青年。

“先生，这是您的魂晶。”她的表情平静得异常。

罗镜看着雪姿身上已经完全被血色染红的衣衫和雪白肌肤，并未说什么，只是从她手中取过晶莹剔透的魂晶。

“那么，我死以后，希望您能遵守诺言。”雪姿将小刀再次拔出，抵在布满血丝的胸口上，说道：“妥善处理好我的尸体。”

“当然。”罗镜淡淡说道：“我从不失言。”

“多谢，阁下。”最后朝着黑袍青年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雪姿的刀锋狠狠刺入心脏中的要害位置。

柔软的躯体躺在血色的地毯上，构成人间绝美的画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