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镜很喜欢这种识时务的人，当下便开门见山问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看着满身血污的男人，他的表情有些淡漠：“弄了一堆人潜伏在各个人类聚集地领导者身边，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我们想要什么？”男人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我们只是跟随克里大人的训诫，意图让整个世界维持秩序。”

“既然人口聚集得越多，人们情绪越容易产生波动，那我们就让所有领导者不思进取，维持这种局面。”

罗镜皱了皱眉头，不是十分相信这个说法，但暗地里施展的测谎法术说明，至少对方是完全相信这套说辞。

思索了一下，罗镜问道：“现在各个聚集地多多少少都有让人稳定情绪的手段，你们仍然坚信统一会带来毁灭？”

无论是「黑砂城」、「白银之城」，还是他已经了解过的「赤金联盟」，都具备稳定情绪的手段，这套理论无法说服罗镜。

男子摇了摇头，叹气道：“你真以为那些手段能够解决问题吗？无论在哪里，这些所谓的稳定情绪手段，都不过是在群体催眠。”

罗镜眯了眯眼睛，他犹然记得，黑砂城正是通过让「黑砂之环」释放某种电波，达到控制情绪暴动的局面。

这的确像是某种催眠的手段。

但是……

“如果是催眠的话，我为什么会没有感觉？”罗镜凝视着对方的眼睛，问道。

“呵……”男子露出不屑的笑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并不是这里的原住民吧？”

“不错，这有什么问题吗？”罗镜淡淡说道。

“哼……”男子摇了摇头，说道：“这种催眠效果不是单向启动的，在白银之城，每个人在出生时都会在体内注入一种液体。”

“这种液体会和其他手段形成呼应，从而达到催眠效果，你只是接受到了信号，体内没有形成连锁反应，当然不会有感觉。”

“不过……”男子眼神略显诡异地看着他：“你现在这幅模样也不像是受到「心魔」力量影响的样子，理论上层次越高受到的影响越大，难道你体内还有别的手段进行了制衡？”

罗镜没有回答，心里却很清楚，这是因为有着「庸人之眼」在，他根本就没有受到影响。

不过对方这个说法倒是有点意思，他之前在黑砂城，也没注意过相关情报，的确有可能是对方说的这种情况。

但……

罗镜沉吟着说道：“你确定这种手段只是用来压制情绪暴动，没有其他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