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是谁干的?(2 / 2)

李熙螓边疾步跟着四叔,说了方才梁王暴戾恣雎的恶行,四叔抱着韦妤听了面色出奇的冷肃。

很快到达韦妤之前所住的厢房,他将韦妤轻轻放在床榻之上,褪去她腕上的衣袖给她摸脉。

“四叔,怎么样了?”李熙螓站在床边看着他正叫人拿来针灸,一到空隙便问。

“手骨折,胸骨亦折,已伤及心肺。”李偘道,转而又看向她,“你有没有伤到?”

李熙螓红了眸,摇摇头,“没有。”

李偘确认李熙螓无恙后,便叫她回去歇息,叫人将门带拢即开始救治。

她不敢打扰四叔治疗,便依言退了出去。

回到她的厢房后,心中还是有疑虑千重。

这般可怕的人物又是位藩王,莫不就是皇后挂在口中的皇室心头之患?首先他似乎认得她是公主,却还如此颠越不恭,言语嚣张目中无人,那便是笃定了阿爷不敢拿他怎么样!其二,他敢且有能力并允许底下人对宰相实行暗杀,又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这才想起梁王貌似说韦妤要上赶着给他做妾?她本是已故丞相之女,卖唱是生活所迫,沦落到当舞姬受他所迫也是有可能的。

夜幕,静谧如斯。

她第一次睡不着,为阿爷,也为韦妤。

翌日一早,李熙螓便再去看她,发现她还在昏睡,看起来伤的真的很重。

周遭有两处熏炉燃着药香,蜿蜒绵亘。四叔没有守在这里,肯定是去照顾他的药草去了。

如此她也安了心,至少韦妤定然脱离了危险,否则四叔不会离开一步,曾经阿爷受伤时是那样,她发热昏迷时亦然是那样。

这药香似乎有安神的功效,几乎一夜没睡的她待久了都觉得有些困倦。

不知多久,感觉到有人给她盖了一层薄被,她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睡着了,还是趴在韦妤床边睡着的。

她抬起头看到韦妤已经醒了。

房间里侍候的丫鬟也打着瞌睡似乎熬了一夜,炭火盆也烧的差不多了,所以正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衾被的正是韦妤。

“你醒了。”……

“你醒了。”……

两个人的声音异口同声,将那侍立一旁的丫鬟给吓醒了,倒不是声音大,而是两种声音重叠在一起在阒静的卧房里响起着实令人一惊。

两人相视而笑。

“不愧是我四叔,真是医术高明!”李熙螓感慨道。

韦妤也颔首笑了笑,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又坐起来有些支撑不住便靠在了床栏。

“咸王殿下他是个好人。短短几日,前前后后他竟救了我三次,我只觉得非常惭愧。”韦妤缓缓道。

“所以你有把你的秘密告诉他吗?”李熙螓轻声道。

她的眼睛没有躲闪,只是有些怔怔。

李熙螓觉得有些意外,“你都跟四叔说了?那你有跟他说你跟梁王的事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韦妤知道李偘什么都没跟她说,这几日发生的一切,让她非常相信面前的公主,何况她还是陛下之女,所以对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和盘托出。

从阿爷死后,如何家道中落;到三年前母亲逝世,她失去了最后的依靠;她如何孤注一掷,在宴会上献舞,将自己送给梁王,想当晚就杀他在塌。可偏偏一切都偏离了心中所想,最终被梁王的人打伤丢在街上。

李熙螓默默听着,对于这一切她语气淡漠,说的好像被打的遍体鳞伤,众目睽睽丢在街上的人不是她一般。

“那你还要嫁给崔宰相吗?”

韦妤一脸疑惑,等她后文,却并没有,她笑了笑:“嫁崔宰相?你肯定搞错了,是嫁他的儿子,宰相都已经半百了,陛下怎会叫我嫁给他呢?”

李熙螓面色一沉,回忆着宰相夫人的说辞,好像的确说了她是嫁给宰相,而且还说主母之位要易主,难道只是一场误会?

如此她也只能相信了,但对于四叔的终身大事她也已经尽了绵薄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