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很快就将医者请来了,李熙螓正讶异速度之快。
那医者就已经将手搭在了夫人的脉搏上,她发现这医者并不是上次的那位。
医者眉头紧锁,“夫人是中毒,这毒药已经吃了较长时间了,大概两周前就应该接触了这种毒药,难道一直都没有人诊断医治,就任凭发展吗?”
婆子哭道:“怪道怪道,原来真是中毒!旁的医者都诊断不出是什么毒,您有什么好法子?救救我家夫人吧!”
这时宰相也赶了过来,身后有崔二郎和崔四郎,看到李熙螓时有些惊异却也没有忽略了去听医者的话。
医者面容严肃,“也难怪,这毒药是邻国才有的禁药,普通医者查不出来也情有可原,我是正巧是邻国而来的医者,但这毒只怕难解了!”
婆子看到宰相和两位郎君来了,立马腿一软跪了下去。
宰相呵斥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夫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中毒?”
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横了婆子和一众丫鬟一眼,立马诘问医者,“医者有话直说,不必避讳什么。”
医者点头作揖,“这毒唤做“黧菊”长像如白菊,需要一定的剂量才会要人的命,但这剂量虽不至死却一连伤了主体根本,再不解毒,只怕凶多吉少了。所以毒株必须要找到,它的根须就是解药,若是没有找到,去一趟邻国也行,只是也只怕难买到这种毒药了。”
“到底是谁下的毒?邻国的毒药怎么出现在我们府里?”崔二郎怒道。
陡然门外跑进来一个丫鬟指着李熙螓说:“肯定是她!两周前她就在府上,而且她一来,夫人就中毒!今天也是这样!”
宰相看了一眼李熙螓,再看了看底下的丫鬟,“有什么证据?”
“我们打扫廊房的时候在她曾经住过的廊屋找到了一堆根须,不敢处理,现在我都带来了,不知是不是毒株?”说着丫鬟从身上拿出一大包东西,摊开一看,果然是一些植物根须。
医者走上前拾起一株闻了闻,不放心又放在嘴里嚼了嚼,忙确认道:“就是这个毒株,解药就是这个,快拿去洗净炖来,喝几天就好了!”
婆子听了,顾不得震惊,立马拿了就亲自去熬药,不敢出半点岔子。
李熙螓拧着眉头,不知谁丢来的飞来横祸,居然构陷到她头上了?更不知是谁会拿相夫人的性命来开玩笑?
“这是你做的吗?”宰相眯缝眼,沉着脸问。
“不是。”她不卑不亢,言简意赅。
这时四郎开口道:“阿爷,还是不要听信一个丫鬟的胡诌,我不信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理由会无故去戕害母亲!”
“四郎君,她来历不明,指不定就是邻国来的奸细!您怎么能包庇凶手呢?”丫鬟垂泪颤抖着,“夫人待我们下人一向温婉,我一个丫鬟都看不下去了,想为夫人申冤,您怎么能无动于衷呢?不能因为您喜欢她就枉顾夫人的性命啊!”
“是你亲眼所见吗?”崔四郎脸色霎时变得不自然,对于丫鬟的指控十分不悦。
丫鬟不依不饶,似乎是有备而来,不理会崔四郎,继续煽风点火道:“郎主!她身边的人肯定知道一切,始作俑者绝对是她,还请郎主明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