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手抖了抖,皱着脸道:“不可能!除了你会害我还能有谁?”
“我看给你提供帮手的人,才有可能就是害你的,否则那几个帮手怎会丢下你说跑就跑了?”韩岂继续补充道。
几个奴仆闻韩岂之言已经将长棍杵到张二鼻头前,再往前一寸必然鼻碎脸毁,“已经给了你逃跑的机会,再不走必然将你打死,丢在荒郊给野畜加餐。”
“是啊!快滚!”
吓得他撂下狠话就落荒而逃,余音回荡在远处森林……“你们等着!莫要嚣张,总有人会替我教训你们的!”
韩岂不以为意,回身看着善落周身,柔声道:“你有没有受伤。”
善落怔怔,而后泪如雨下,内疚的不能自已。
谁知后面车厢的韩司马突然沉声道:“一道口子罢了,身为男儿身,保护家人自是本分,赶紧包扎上药,抓紧好上路了。”
韩岂唇角上扬,心中感谢父亲没有多余的疑惑脱口,遂扬声应道:“是的,阿爷。”
善落以为他父母会下马车来兴师问罪,没找到却只得来了这么一句,她又怔愣又心悸,若不是韩岂手臂的伤口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会以为一切都是痴想。
如此,怔神之间反倒被受伤的韩岂牵着上了马车。
小厮给他上了药后,便启程了。善落心有余悸,想起张二说的会有人替他教训他们,不知是谁?
一辆马车的驭马仆从有三个,而马车内坐着善落和韩岂,还有一个垂髫的小丫鬟。
想必韩司马提前就准备好了一切,没有遣散太多奴仆,以备旅路途不时之需。
韩岂替她擦掉了心有余悸而掉落的眼泪,“好在有惊无险,把你吓着了?”
“我何德何能……”面对韩岂的温柔,她只觉得在做梦。
垂髫小丫鬟忽然就开口了,懵懵懂懂的道:“可是刚才那个歹徒说娘子是……残破之身,难道娘子也受了伤?”
善落慌忙摆手,“没有,我没有,我……”
韩岂握住她挥舞的手,对那小丫鬟笑道:“多谢你关心我娘子身体,无论她曾经是残破还是受了伤,如今安然无恙,也都有我护着。只是你往后切莫多嘴才是本份!”
小丫鬟不知哪里说错话了,只低头说:“是。”
他回首看着善落,耳语道:“你是少夫人,也是她们的主子,可以不必解释那么多。”
善落感动的一塌糊涂,不再做任何解释,毕竟韩岂知道她要说的,明白她的一切,她也可以不必做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