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急败坏,虽被她挣脱开了但更重的一脚踹了上去,千钧一发之际,李熙螓拾起筐里的一颗冬瓜抡了过去。
那颗冬瓜有他脑袋那般大,他要是怕疼就会立马避开。
于是乎便导致他一脚没有踹到琥珀身上,让她跑了过去。
他们之间倒是心照不宣地把她们围了起来,很快就收缩起包围圈,“你可别多管闲事了,就凭一点,你放这丫鬟出来祸害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倒找上门了!又不赔钱,还要带人走,哪有这等好事?换谁来不能评这个理?”
“琥珀,再这样到时候待小娘子走了,可没你好果子吃哦。”
“我不要!”琥珀浑身颤颤巍巍,躲在李熙螓身后十分可怜。
那拿刀的给洗菜的一个眼色,便一把抓住琥珀颤抖的胳膊。
“你们要多少钱,……”
“大胆刁民,敢对公主无礼!”
情急之下李熙螓话还没说完,便有人从身后大喝一声。
那些个坑饪听到有人喝止,顿时僵了僵,不会儿就有几个小厮将那些人逼退到灶台边,热气燎烤着他们。
方才的咄咄气焰瞬间被来者浇了个透。
拿刀的不可置信:“公主?你……你们骗谁呢?”
李熙螓看着来人正是于郎,他倒一副倾身挨近,救驾来迟的模样。
“公主,你没事吧?”
本来是来找方便的地方,却听到了有公主愠怒声和一群男人无礼啰唣声,便循着声音而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没成想竟真是公主,那些个人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所畏!
李熙螓微微摇头,从他身后走了出来,事已至此计出无聊也只能不得不利用身份便利,不疾不徐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劫持本公主的贴身侍女,还想对本公主行悖逆之举?”
有人半信半疑有人傻了眼,直到于郎忿忿道:“别看了,正是方今十一公主,封号唐兴!”
说着拿出了皇后给他的入宫合符。
庖厨们怔营惶恐,纷纷躬身叉手,“我们也不知您是公主,求公主恕罪!”
慌乱之下,他们也只能语无伦次地说明情况,“我们没有劫持这个丫鬟,公主可问问她,她是如何伙同骗子一起局骗了我们全身家当,我们被逼无奈只能将她扣下,想着等她同伙把钱还给我们就放了她!”
他们说的无比可怜,以此证明他们才是真正的弱者,“可是等了一天又一天,她同谋就是不来,她也不肯供出同谋住地,我们……我们只能让她留下抵债了。”
拿菜刀的放下了菜刀后,越说越委屈,分明是个壮汉非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让她留下来给我抵债可是天经地义啊,不过洗洗碗择择菜,都是轻松伙计呢。我们也没把她卖到……卖到那啥换钱去呢,可是仁至义尽了,公主殿下请明查!”
“公主殿下明查!”
李熙螓蹙眉喝气,介于信与不信之间,明显气得不轻。
琥珀便抽泣了起来,似是有胜过这万倍的屈辱和委屈没有说出来,但又羞于启齿。
其中涤菜的,不禁狗腿道:“公主殿下,我们也不要钱了,您将她带走吧!”
“是啊,公主,我们不要钱了。既然是公主的人,定是有苦衷的!”
这番话下来,倒成了她将琥珀放出来骗人钱财。
然而施暴者却是大方谅解的一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