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说,你不愿意做正妻,就愿意给我做妾!”
熟悉的声音让陆晚岁怔愣片刻,她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不再是透明的了!
随即一阵刺眼白光在眼前闪过,大量记忆汹涌而至……
她穿进去的这具身体叫孟晚岁。
原身父母双亡后,带着万贯家财来投奔母族萧国公府,不料被入赘的三姨父一家盯上,想通过联姻吞掉她的财产。
“你听到没有?容儿才是我看中的正妻,你一个孤女,能做妾,都是抬举你了!”
陆晚岁抬头,一张高傲的脸庞映入眼帘,恨意瞬间翻涌而上。
面前的人是蒋安,她的儿子。
十八年前,她嫁给蒋青山,用先父母的家财帮他踏上仕途,结交权贵,养育一双儿女十五年。
三年前,一家人嫌弃她做生意丢脸,女儿端来一碗毒药,丈夫给她窝心一脚,送她上了黄泉。
她魂灵飘在空中,看到儿子蒋安冲进来,对她的尸体踢了两脚。
而后蒋青山却带着一双儿女入赘萧国公府三小姐,三年七迁,从户部主事成了户部尚书。
女儿入宫,儿子入仕。
陆晚岁的魂灵一直飘在空中,发誓一定要寻到机会报仇,把他们三个挖心断骨,人头悬于南门,名字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三年转瞬即逝。
今日原身在院子里葬花,蒋安却找来逼她做妾。
素来柔弱的原身强硬了一回,却被蒋安推出去,撞在石头上,再睁眼,孟晚岁就进了她的身体。
从此世上再无陆晚岁,只有身负血仇的孟晚岁!
孟晚岁再看蒋安,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蒋安却还在喋喋不休,“我父亲是户部尚书,我是户部主事,你嫁给我后,要好好侍奉容儿!”
孟晚岁深吸一口气:“我父母虽去,但孟氏族人尚在,孟家在上京也不是无名之辈,你逼我给你做妾,嫌自己活太长?”
说完,她自己都想叹气,表姑娘太柔弱了,这话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蒋安围着她走了一圈,啧啧笑,“父亲说,你这种自认清高的女人最喜欢标榜自己的价值,果然如此,跟我爹那个早死的原配一个样!”
孟晚岁捏紧了拳头,总有一天,她要撕碎蒋家人的脸!
蒋安话锋一转,“孟国公府又不是你亲爹娘,狐假虎威!
“现在就去跟老太太说,你甘愿为妾!”
孟晚岁翻了翻原身的记忆。
容姑娘是萧老夫人的内侄女,明知道原身和蒋安有婚约,却还总是去和蒋安制造“偶遇”。
孟晚岁摇摇头,上下打量他,语带嘲讽:
“婚约是老太太定的,你想娶容姑娘,必定要老太太和你父亲点头。
“你想让我去,不过是想让我承担他们的怒火,懦夫!”
蒋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指着孟晚岁骂:
“你不识抬举,我问你,你要是被我给退婚了,以后上京城里,还有哪户人家愿意娶你?”
孟晚岁冷笑。
萧国公府现在上上下下全盯着她带来的家财,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这一招,和十八年前一模一样,蒋青山娶她,吞并孟氏家产,一步登天。
让蒋安娶原身,不过是想复刻一遍。
所以蒋安明白,要孟晚岁做妾,不能他主动提,只能孟晚岁提。
那旁人就不会说萧家什么,只会说孟晚岁自甘下贱。
而且,做妾一样要把财产留在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