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罗紫薇很想送给曲县令一句直白的话,“你正事儿不办,这种和稀泥扯犊子的事儿,你倒是干得挺溜。”
只是,还没到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罗紫薇不想跟曲县令只面对上。
就像今天这事儿,人家来抢女婿,是抱着能结成,就结成,不能结成这门亲,也不会有任何的不满和怨恨,嘻嘻哈哈,逗逗乐子,大家就你好我好,便顺利结识了。
可这钱家却大不一样了。
不说他家傲慢到了不可一世的程度,单是这曲县令明明看到了他钱家这次来,就是欺负人来的,结果不但没过问,反而还和稀泥当老好人。
他这压根就没把云家放在眼里,所以才预备着拿云家当礼物,交好钱家,而将云家坑进钱家这个火堆里,她罗紫薇没跟曲县令发飙,也是看在云博年的面子上了。
曲县令尴尬中,多了几分难堪。
他面色便有了丝毫愠怒,斜睨了一眼罗紫薇,口气略有不善地道,“本官的抱负,岂是你等小民能了解的?
再说,这地方上的事情,哪有什么小事儿?这邻里关系,亲戚朋友间的走动,无不关系着地方的稳定,本官一番好意,也是不想让你云家与钱家那样的家世结亲不成,结成仇,岂不是不美?”
罗紫薇闻言,眉毛一立,脸色也不想再有温度了,对着曲县令丝毫没有软退的意思,“听曲线令这意思,我云家如果不与钱家结亲,不但是不知好歹,而且还关乎了您这地方上的稳定呗?
怎么着,这结亲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到了曲县令这里,就成了强人所难,结亲不成就有了罪名了呢?
我云家虽然是耕读人家,是乡下平民,但是……也不是随便个什么人都能欺负上门的。
怎地,今日我家新房上梁,儿子考中秀才,你们看不顺眼,很有意见是不是?这钱家上门来蛮横无理,不知道您可看得清楚?
而且我还想请问一下曲县令,这钱家上门来,一直是咄咄逼人,仗势欺人的架势,您可有什么说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