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冷峻的眸子直视着江楚。
伸手往怀里掏,江楚的刀毫不犹豫的更进一步。
如细线的血顺着司凌的脖子流出,江楚声音阴冷:“我劝你别动别的心思,我真的会杀了你。”
“有刺客!保护王爷!”
马车周围忽然杀气一片。
司凌皱眉,夺过江楚的刀,将他护在怀里。
随后把匕首入鞘,送入江楚的袖口中。
抽出自己的长剑,将人搂在怀里。
“射箭!”
“嗖嗖嗖——”
司凌带着江楚破马车而出。
外面一群黑衣人正在和侍卫对战。
司凌单手扶住江楚的腰,一把长剑如鬼魅,在黑夜中收割着黑衣人的生命。
不消片刻,一百多名黑衣人的尸体冰冷的躺在地面。
而他们这边的护卫死伤十人。
这里九成以上的人都是司凌单手杀的。
江楚看着地上冰冷的尸体,又看了眼抱住自己的司凌。
心生疲惫。
这也是一年多,他没有动司凌的原因。
第一他的剑法实在是天下难寻,他没把握杀的死他。
第二是司凌这一年多确实救他无数次。
这让他有些迷惑,如果大皇子和贵妃给他的任务是除掉自己,司凌似乎一直在违背。
他搞不懂眼前的人,到底是何意。
刺杀的意外,没有影响继续前进的路程。
暂时修补的马车之上。
江楚正捻着茶杯,望着对面坐着人。
“没什么想解释的吗?”
司凌从怀里掏出一块海棠花令牌。
江楚原本阴冷的眸子忽的一愣,忙得抓过海棠花令牌。
抬起头不可思议的望着司凌:“你怎么会有我兄长的令牌!”
“还是隐卫!”
司凌道:“属下是太子埋在贵妃身边的保护殿下的。”
“恰逢圣上亲选暗卫,贵妃便将我暗中替换了过去。”
江楚握着冷冰冰的令牌,心如刀绞。
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
将令牌收入怀中。
望着司凌脖颈被自己拉出的血痕,伸出手轻轻地放在周围。
“疼吗?”
司凌的眸子微动,垂着眼睑:“不疼,殿下多虑了。”
江楚疲惫的坐在他的身侧,轻靠了过去。
司凌整个人的后背都是僵直的。
似乎能从司凌的身体里,感受到兄长对自己的关心。
江楚红了眼眶。
“这些年……宫里暗中救我的,一直是你对吗?”
司凌没有否认:“是属下。”
江楚苦涩蔓延,他的兄长竟然那么早就开始布局。
酒意混杂着疲惫终是涌了上来。
江楚靠在司凌的胳膊睡着了。
江楚睡着后,他才敢将人轻搂在怀中。
用自己带着茧子的指腹,轻轻地擦去他的泪痕。
如此一夜。
马车颠簸,马车内的司凌却给了江楚最舒服的姿势,让他可以安眠。
第二天。
江楚在司凌的怀里醒来,一看到那张脸,江楚的心情就愉悦不少。
视线从脸移到胸肌,又从胸肌移向腹肌。
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一把。
司凌猛地睁开眼,抓住江楚的手。
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王爷请自重。”
江楚懒懒的从他怀里起身,笑得浪荡:“你可是我的人。”
“不是吗?”
司凌艰难道:“属下确实是王爷的人。”
江楚笑的更灿烂了:“那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