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
司马烈全程都在观察着孙嘉臣,对其心中的印象大加改观。
“丞相您可还有事?”
“孙同僚一片苦心前来解决了本相的燃眉之急,要是不请你进去喝杯茶,岂不是让人说我司马烈不懂待客之道,来!进来吧!”
顺理成章的,孙嘉臣进入到司马烈议事的大堂之上。
“来!孙主事今日乃是本相之贵宾,上座吧。”
“不敢不敢。”孙嘉臣照着皇帝的吩咐,摆足了姿态,\"尊卑有别,臣下又岂敢坐于丞相之位啊?\"说着,他就找了个随意的位子坐了下来。
虽说孙嘉臣平日对这些殷勤的官员冷眼相待,但毕竟已经当官这么多年,基本的人际之道还是懂的。
当然,这话最重要的是向司马烈表明了心意。
后者只是听到了臣下的忠心。
心里满意之余,他连声吩咐起来。
“既然如此,那孙主事就请便了,来人,上茶吧!”
寒暄一阵之后,司马烈也眯着眼打探了起来。
“户部尚书已走,如今都是何方何大人管事,照理来说,你想沟通到本相,应先经由于他,孙主事你暨越向上,难道不怕惹得何大人不快?”
孙嘉臣早在路上就想好了回答的措辞。
“唉……不瞒丞相说,臣下家中世代贫寒,好不容易入京为官,却无钱财向何大人送礼,也钱财参与进他们的下朝娱乐活动。”
“这些年来,虽然有一腔热血想晋升为我大夏做更多的事情,却被何大人他们所不喜,便没了办法。”
司马烈乃是人精中的人精,听他如此说,怎么能不知道这家伙是想靠着自己往上爬。
但是脚底下的狗多了去了,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噢?”司马烈饶有兴趣地问起,“那孙主事正值壮年之际,难道就甘心吗?”
“小臣自是不甘,可苦于未奉贵人提携,现在也只能混迹于户部中罢了。”
“那。”司马烈侧目,“本相要是说愿意助孙主事你一臂之力呢?”
孙嘉臣心中窃喜不已,自知目的已经达到。
没有半点犹豫,径直起身跪下。
“若丞相真愿提携臣下这等无名之辈,臣下虽才疏学浅,然必尽忠尽职,报效丞相,愿为丞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人之命,虽九死其犹未悔……”
溜须拍马的效忠之言司马烈听得太多了,甚至比这还要精彩万倍的还有。
但是,联想到刚刚孙嘉臣的尊卑有别的态度,以及实打实掏空了家底博取他的信任,他的尽忠,绝不是用嘴说说!
司马烈老目透发精光。
毫无疑问,他动摇了!
当然,并未直接答应,司马烈还在试探。
“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
“是!”
孙嘉臣告退就要走,而后者却再次叫住了他。
“孙主事今日没从我这儿得到想要的答案,还白白出去了十万银两,岂不对本相有些不满?”
转过身的孙嘉臣嘴角上扬。
他就知道,司马烈还在试探。
又再次跪下,语气诚惶诚恐。
“丞相愿意提携,乃下官之命,然下官自觉自身能力不足,入不了丞相之法眼,也属正常,又怎敢对丞相不满呢?”
说罢后,孙嘉臣便恭敬地告退离去。
见其逐渐远去的背影,一直坐在大堂旁听,没有说话的仇北冥站起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