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说朝廷给出了科考要收取试卷费报名费的理由,但是这项费用,毕竟是千年来亘古未有。
就算是最为穷酸的时代,朝廷也绝对不会像他们这些考生们收取一分一毫钱。
要知道,许多考生那都是跋山涉水,为了进京赶考,有的甚至半年之前,就从自己遥远的南方家乡,横跨大半大夏,才赶赴京城。
一路花销盘缠本就不少了,如今进了京城,却听到考试还得再掏银子,其中一些立刻就有了巨大情绪。
现如今,风声鹊起,突然在考生们中,流传出了一个消息。
那科举所掏的八两试卷费都是宋正濂提出的谏言去收取的!
临近科考在即,原本考生们大都在酒楼中复习,可现在却成群成堆地汇聚于宴席之上。
表情都是义愤填膺,个个慷慨激昂。
“八两费用!那可是八两啊!”
“费用倒还能忍一忍,可是,他竟然还说让什么农奴也可以考试,诸位,这咱们能忍吗?”
“是啊!那些贱农农奴们,俨然能和咱们这些读书人相提并论,这就是赤裸裸地侮辱!”
“之前还敬重他是文林之秀的前辈呢!现在,我呸!为了给那昏君敛财,简直是不择手段......”
“......”
无论是几人相聚,议论的话题都是差不多,先是吐槽试卷费用,随即以读书人的优越感抨击贱农参考之事。
最后的矛头,纷纷指向了宋正濂!
待到次日,考生们愤怒的情绪已经酝酿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国子监之前,大批考生汇聚于此。
“罢考!我们罢考!”
“那狗官为祸朝堂!视我们读书人于不顾,罪该万死!”
“宋正濂一日不下野,我们便一日不会科考!”
罢考之事惊动了朝野,次日的朝堂之上百官议论纷纷。
可是今日,皇帝还是没有出现。
不安的情绪笼罩,朝堂之中,甚至还隐隐能够听到考生们愤慨的声音。
司马烈与翁同和相视一笑,他两倒是完全不慌,因为这股风声就是两人刻意放出去的,整场的结果,也是他们亲手推动。
安福照常宣布皇帝龙体不适,却在这时,司马烈径直开口禀告。
“考生罢考一事非同寻常,还请陛下出名解决吧!”
安福做出无辜之状,两手一摆。
“可是陛下目前还卧病在床,没法处理。”
“没法处理?”司马烈冷声一笑,转过了头,看向一众群臣。
“那如今罢考之事该如何处理,考生们要求罢免处罚宋正濂又该怎么办?”
司马烈一系的臣子当即明意,纷纷发声。
“处罚宋正濂,罢免宋正濂!”
司马烈再次转过头,颇有些得意说道:“安公公,你看到了吧?这就是百官的意志。”
后者无奈道:“咱家知道了,会尽快禀告给陛下的。”
宣布退朝之后,安福便是慌乱直去皇后寝宫。
宫内一片火锅的香味,赵妍悦耳的笑声传彻。
点口卷烟,猛吸一口,秦钰惬意不已。
这昏君生活就是好啊!
要是穿越过来的大夏没那么多事儿,自己天天都得这么过。
正这时,安福慌乱进入,随即禀告起考生罢考之事。
“怎么办陛下?如今司马烈发动了百官,要求陛下处罚罢免宋正濂呢!”
“看这架势,如果您再不有所动作的话,那司马烈就要下令去动宋正濂了!”
司马烈权倾朝野,胆大妄为,皇帝如果再不给出回应,他还真能这么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