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车厢里的女人又道:“快到了,一路急走颠得好难受,找地方歇息一下再走。”
中年汉子回了一声:“好咧!”然后放慢车速,慢慢将骡车停在官道。中年汉子抽身将车后挂着的马凳取了下来,放在车厢下方。
一个梳个双发髻的小侍女先从车厢里蹦了出来,接着一个绝美少妇从车厢中走了下来。
但见她内穿浅蓝锦缎小棉袄,外披一条大红牡丹花纹罗衫,一条紫色缎带围在腰间,缎带中间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
近看少妇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鬏髻,桃形金制挑心簪插在正中间,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眉如弯月,眼如点漆,步履轻盈的在侍女的服侍下下了马车。
此女名叫崔宛如,刚从聊城娘家省亲回来,其夫名叫乔名时,临清一庠生,也就是生员、秀才,新婚燕尔,本来约定亲自来聊城接夫人回家,无奈从南直隶来了几位文友,约定今日在鳌头矶举办文会,就让书僮和家仆来接。
只见书僮翻身下马,和从后面马车上下来的四个侍女一起侍立在崔宛如身后。
崔宛茹则和贴身侍女崔莺站在运河边欣赏冬日里田野的美景。
但见宽阔的大运河已是一片冰的世界,厚厚的冰面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万道金光,仿佛进入了仙界。
大运河两旁的柳树上由清晨霜降,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雾淞,远看就像一朵朵巨大的雪莲花。
崔宛茹和侍女崔莺一边跺着脚,一边哈着丝丝白气。
崔宛茹吟道: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虽然未下雪,但雾淞浓似雪,正想着,忽见前方一匹白马疾驰而来。
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俊美公子一手握缰,一手挥着马鞭,在阳光照耀之下,更显潇洒俊美。
崔宛茹不由大喜道:“我相公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