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应熊竟然一时没有回答上来。想了半天道:“他爹是他爹,孔子是孔子,孔子没有这样做。”
王凌道:“也对,他爹是他爹,但是两千年前,一个六十六岁的老人,还有生育能力吗?”
王应熊气得咬牙道:“大将军,此乃大逆不道之言,莫要再说了,亵渎圣人。”
王凌哈哈笑道:“孔父叔梁纥肯定没有生育能力,这是一定的,颜徵生下的孔子一定是别人的孩子,但颜徵必须要给儿子找个爹,叔梁纥便将这锅背下了。”
虽然也是读的圣贤书,但是张国维便没有王应熊迂腐,反而听王凌的推理听的津津有味。
张国维插话道:“我觉得大将军的话是有道理的,叔梁纥的正妻生了九个女儿没有儿子,可见他命中便没有儿子,颜徵生了儿子,叔梁纥应该有意为之,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明朝由于科举制度的更加深入、细致,民间对孔孟之道质疑声也是相当大,所以,王凌质疑孔子,张国维并不觉得奇怪。
其中名噪大明,旗帜鲜明反孔第一人当推王阳明“心学”传人,泰州学派创始人李贽了。
为了反孔,王凌想法弄到了李贽大师的一系列着作,惊为天人,恨不得和李挚秉烛夜谈,可惜,李贽已去世四十多年了,而且是被大明朝廷当成异端邪说投入监狱,李贽在监牢里自杀而亡的,可悲,可叹!
王凌道:“张大人,叔梁纥是有儿子的,他小妾为他生了个儿子,叫孟皮,但是个瘸子,叔梁纥很讨厌他。王大人!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叔梁纥死后,施氏便将颜徵及孔子逐出门庭这件事呢?”
王应熊见王凌肆无忌惮的亵渎孔子,很想去将孔家三个女婿叫来,将王凌揍上一顿。
但他只是想想,王凌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出身,敢动他一指头,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王应熊气哼哼的白了王凌一眼,不说话,而张国维却饶有兴致的分析道:“叔梁纥正妻施氏驱逐颜徵而没有驱逐孟皮及其母亲,足可以证明,孟皮乃叔梁纥亲生,而孔子却不是叔梁纥的亲生儿子。”
王凌道:“张大人,我也是这样想的,孔子的生父是谁?肯定不是叔梁纥,这个只有颜徵知道了,二千余年,我们更无从考证,但孔子有大抱负,想出仕做官,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应该也是孔子的思想,在那个时代,没有一个好出身,是很难做官的,孔子懂得这个道理,便咬死自己是叔梁纥的儿子,并且当了官以后,善待孟皮,并且利用权力使其母与其父合葬。使颜徵坐实是叔梁纥的妾,也坐实了孔子是叔梁纥的儿子,使孔子能够走上从仕的道路。”
王应熊气恼的听着,心中却在想:我知道大将军满嘴胡说八道,怎么我却感觉他胡说八道的有道理呢。
不过,王应熊嘴上却气哼哼道:“他爹是他爹,不论他父亲是谁,不耽误孔子成为至圣先师。”
王凌哈哈大笑道:“王大人!错错错,如果他不认叔梁纥这个爹,他不但当不了官,而且连老师也当不成,那个时代,没有人认一个野种当老师的,更别说周游列国,更别说孔子之道了。”
张国维总结道:“非熊兄,你的这一句他爹是他爹,孔子是孔子。这是错的,应该是叔梁纥成了孔子的爹,孔子才成了圣人,是叔梁纥给了孔子一个出身的台子,孔子站在这个台子上才成了圣人,嘿嘿!”
王应熊无语,心道:这个张玉筒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