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脑满肠肥混迹红墙体制内的家伙们,虽然猥琐了一些,但有些关系,还是需要打点的。”
“一来当务之急是把鱼佬带回来,二来以后生意上也难免是要走动的。”
说着她戳了我脑门一下:“你也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有一阵子了,再加上你师父老庄的教导,怎么连这点道理,都需要我跟你说?”
我摆了摆手:“这些道理,我自然都懂。只是觉得自己憋屈,也没别的。”
“没办法,出来混生意,就是这样的。”
她揉了揉我的耳朵。
便转身说道:“行了,我该走了,晚上自己吃饭。”
我摆了摆手:“知道了,不会饿着自己的。”
送走了程欣。
我自然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的。
我先行找了一个修车铺,花了几百块,租下来了一辆二手的桑塔纳。
随后便开着车,来到了深海市的一家茶楼落坐。
要了一份昨天的报纸,点上一杯碧螺春,闲情雅致的喝茶看报纸。
像是一个旅客一样。
挥霍着时光一点点的从自己身边流逝。
我是大概上午十点半来到的这里。
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
到了午饭的时间。
茶楼自有安排。
都是广式茶点,我一边吃喝着。
大约一点半。
一个中年男人走到了我的身边。
“兄弟,拼个桌啊。”
他说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带着浓厚的西南口音。
“坐,别整这套虚头巴脑的了。”
我把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来。
中年男人看到我之后,立刻开怀大笑了起来:“陆文召啊,一年不见你居然吃胖了。外面的伙食,是比中原监狱的要好啊。”
我把报纸扔在一旁,把茶点往那个中年男人面前推了推。
“什么时候放出来的?”
“半个月前。”
“没饿死啊。”我嗤笑的说道。
“我有手艺。”男人没脸没皮的说道。
“杨广禄,我这次找你,是有事情想让你帮忙。”
名叫杨广禄的男人闻言,似乎料到了我会说这番话。
他没有问我什么事情。
反而自顾自的吃着茶点。
然后非常厚脸皮,甚至看上去,有些惹人厌的对我说道:“道上的兄弟都知道,找我帮忙的人很多,但办成事情代价也不低。”
我点了点头,拿出来一个档案袋,扔到了他的怀里。
“一点心意,算是定金,事成之后双倍。”
“嚯。陆老板果然发达了,这信封里面少说五万块啊。如果我真把事情给你办成了,那就是十万块。阔气,出手是真的阔气。”
我点了点头:“你的规矩,我在牢里面的时候就听我师父说起来过。找人,办事,打点关系。从西南到东北,没有你办不成的。”
“毕竟,当年你也算根正苗红。八十年代替红墙里面的那些大佬们,倒腾车皮,没少帮他们赚钱。”
“你这种国际倒爷,到现在可是很少了。虽然处于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的状态。”
“但是多年口碑积攒的关系还在。我呢,就是想用用你的能力办点事情,也算是给我行个方便。”
杨广禄笑了笑,把装着现金的档案袋放进口袋里面。
“你师父谬赞了,我也没那么本事。”说着他拍了拍胸脯:“说到底啊,还是钞票神通广大,只要给足了钱,想要什么都可以。”
说完他凑近到我跟前,带着一丝迫切的眼神问我:“说吧,陆老弟,你遇到什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