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王传实见怀毅同意放人,差点高兴的要哭。太难了,自己咋会接下这等差事?怀毅放完人后回到屋内,王传实此时心已经静了下来,开口说道:戚将军,进京面圣之事,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你马上收拾一下,咱们现在就走。另外,你带的手下有点多,这样吧,你带20人就可以了。
怀毅听完点点头同意了下来,二人出了屋来到院内,此时,陈登,李金勇正在跟锦衣卫解开捆绑,王传实见状,立刻骂道:没用的废物,现在咱们马上进京,尔等跟在后面说完,迈着步就出了怀毅的院子。怀毅见状,摇摇头喊过陈登,那李金勇挑出20名手下,其余的人坐船立刻返回登州。让他去驿站那里看看能不能借20匹马?不行买20匹也行!陈登立刻放下解困之事,马上跑到前院,去找驿站的头子,商量买马之事!最终,以50两一匹成交。本来20两一匹就可以,但是陈登又看中了好一点的战马,故而价格就贵了!
这里交代一下,明朝的马政,开始还算做的可以,能为将士们提供不少战马,并且自己有专门的管理机构。兵政机构太仆寺于洪武四年时就设立了!到了洪武28年,太祖改革太仆寺,太仆寺这个只负责巡视,监督职责,具体管理交由地方。到了明中期时,土地兼并已经十分厉害,马场面积越来越小,而各级官员贪污腐化严重,田税赋税一样不少,这就造成了劳民伤财,百姓苦不堪言。最后导致了边军无马,只能采买而马贩,贩来的马多为劣马,真正的好马战马很少,而且很贵,所以陈登花了50一匹,买的战马就不足为奇了。
陈登与驿站的头子交割完毕后,那驿站的头子开口说道:小哥,如果想大批购买,可到北口找俺的兄弟,他叫张林生,陈登,听完点点头,这时王传实已经出了驿站上了马车。怀毅等20人,牵着马出了驿站后,翻身上马,跟随在马车的后面。王传实掀开布帘看了一眼,说道:聪明。便放下窗帘,重新坐回到马车中。众人从天津卫城穿过,并未停留,一路朝顺天府赶去,顺天府就是现在的北京,明朝后期已经开始有人称呼为北京了!
中午时,众人只是草草吃了几口,主要是为了让马匹休息!借着众人再次赶路,至傍晚时分,北京城的城墙已经映入眼帘。等到了朝阳城门外时,城门已然关闭。这时,王传实的传旨钦差身份就凸显了出来,拿出令牌放入筐中,被拉上了城墙。值守的士兵见状,立刻打开了城门,放众人进了城。这又是锦衣卫又是太监,而且还是传旨的钦差太监,值守官再傻也不敢拦着。
崇祯元年九月25日,怀敦等众人终于到达了北京城。此时还未实行宵禁,入夜的京城街上,仍是一片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只不过行人的衣着有些破旧,人的精气神也有些低落,众人都是急匆匆的,而路边的乞丐则是三五成群,向行人讨要着钱财和食物。
此时,已到了掌灯时分,街边的商铺是早已关门,酒楼和妓院仍是一片火热。到处都透着一片衰落的景象!怀毅看到此处,心中万分感慨!他感慨的是,终于看到了北京城的旧貌!特别是北京城的城墙,在建国初期就已经扒没了。而陈登,李金勇等20人则是另外一番样子,好奇新鲜,惊讶,羡慕等都不足以表示他们现在的心情,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一样的是眼花缭乱,应接不暇!这正是:
奉旨进京众兄弟,心情激荡自不提。
个人感慨各色事,好奇羡慕京城地。
一行人走在朝阳大街上,突然,满天马车停住,王传石伸出手来,向怀疑招了一下,怀疑立刻骑马来到近前,王传师说道,咋家忘了一件事?秦将军,今夜你们如何休息?怀毅听完一愣,心中暗道:怎么着?俺初次进京城,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你不会让俺们自己找地方住吧?!怀毅正在胡思乱想之时,传旨太监王传石开口说道:戚将军,今夜你们住齐鲁会馆吧,到时候咱家会过去交代一声,如果不然的话,你们也只能住寺庙里了。
怀毅上一辈子是外交官,他对北京的故事,有一番研究研究!明清时期,外地官员进京一般都会住在寺庙里,而且是离皇城很近的寺庙里,当然也有住亲友家男地,家里的也有住会馆里的。也有咨询小旅店的。有的官员在京城有产业,他们会住到自己的产业那里,这种官员才是最牛的官员!
怀毅听完后说道:公公,我等20余人,皆是第一次来京城,至于住哪,便宜点就成,至于环境,安静一点就行。王传实打量了怀毅一眼,突然笑着洗道:戚将军怕鬼吗?怀毅听完一愣,反应过来后说道:怕!怎么?本官怕遇见鬼后,鬼会被本官打死的!
王传实听完后哈哈大笑,说道:咱家知道一处宅子,但是死过人,而且是灭门的那种,是天启年间魏忠贤制造的冤案!虽然已平反,可是家人已经全部作鬼!那宅子空着是空着,却是无人敢住,不知道戚大人的意思是……?怀毅听完后忙问道:敢问王公公,这个宅子卖吗?能便宜点吗?钱越少越好!
王传实听完后瞪大眼睛看着,怀毅:说道戚将军,你可想好了,咱家咋去归咋去,这宅子不能买,不吉利,那是灭门的凶宅,而且建宅子的时候就死过一个人,宅子建好后宴请大家,竟然又有两名生生的喝死了!戚将军京城百姓们,都知道这个宅子,可惜没人敢买,而且价钱一落再落!后来顺天府打算将此宅子做成善堂,可是却无一人敢去!戚将军,你是马上要见皇爷的主,未见皇爷之前,中间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不然出了事情谁都担待不起。
怀毅笑了笑,说道丶只要价格不贵,俺凑凑钱可以买下!王传实听完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王传实看了怀毅一眼后说道:今年6月18日,顺天府准备以3200银子卖掉,可是半月了,无有一个人前去问价!后来降成了1000两,依旧无人肯买!后来,一个山西商人听说后,想买下来去看房,结果不小心摔倒破了相,后来就更加无人问津了!
王传实将宅子的故事说给了怀毅,怀毅听后十分为难。王传实见状,继续说道:那宅子现在咱家估计800两应该可以拿下,不过戚将军这宅子真是凶宅,咋家离京宣纸钱听说有四名乞丐死在宅子里都臭了后才被人发现,你还要买吗?
怀毅却是笑了笑,问道王公公,门窗都在吗?漏雨吗?多大的地儿?王传石听完后苦笑一声,说道:咱家服了,你这戚怀毅还真是神鬼不惧呀,怀毅笑了笑,说道:公公说笑了,死在怀毅刀下的鬼没有300,但是200是至多不少,您说俺还怕鬼吗?就他了,还请公公带俺们兄弟去看看!
谁也没有料到?王传实听完后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皇上未见你之前,你给咱家老实的呆在齐鲁会馆,咱家不能冒这个险,等皇上见完后,你若想要,咱家可以出面帮你协调,保证不让你多花一分银子!现在你给咱家老实一点,切勿惹是生非,这里是天子脚下,是京城所在,不是登州下面的乡村田野!任由你胡来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