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孙铨带着县丞,县薄和捕头,率领20多名衙役捕快来到宋家台村,亲自查验土匪头子秦狗头,被生擒活拿一事!由于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把怀毅给惹恼了!加上张世泽等人,向怀毅告了孙铨的状!让怀毅对孙铨更加反感!孙铨完全不顾及翁婿之情,更未将怀毅这个二品武将放在眼里,完全是一副命令的派头,怀毅能不生气!他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直接将孙铨给晾在了客厅里。
最后纪海峰看不下去了,这里面的人只有他到过高阳县城。他便站出身来,对孙铨说,他愿领着众人,前往东跨院的石磨坊那里,实地查验一番!众人来到磨房,顿时被在场的情景给震住了,只见地上全是绑着的土匪,全部蹲在那里。其中,土匪头子擒狗头,也被五花大绑蹲在那里,边上有20名士兵正在看守他们!
孙铨刚来高苑县不足一年,他没有见过秦狗头。但是县丞,县簿和捕头他们三人,都是土生土长,地道的高苑人,土匪头子秦狗头他们是认识的。县丞,县簿和捕头立刻向孙铨说道:大人,那跪在前面的那个黑脸大汉,正是秦狗头!还有好几个人,也是土匪中的主要成员!
孙铨听完后点了点头,他转身对纪海峰说道:本官多谢戚家军的众位弟兄,为我高苑的父老乡亲,擒住了这伙土匪!现在,本官要将其带回县衙严加审讯!以期为众多的苦主,申明冤屈,还以公道!
纪海峰听完,顿时愣住了。他万没想到,自己出于好心,为杜铨解了尴尬。没想到这杜铨竟然如此不识时务,竟然要将这伙土匪全部带走!他这是要干什么?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吗?他这和胡来又有什么区别?他这简直就是抢劫呀!明抢的那种!
纪海峰一抱拳说道:不知孙大人要带走这伙土匪,可曾得到我家将军大人的首肯?如果没有我家将军的同意,孙大人,这里的土匪你一个也带不走!孙铨听完勃然大怒,他高声怒骂道:放肆!尔等不过一介武夫,岂敢对本官无礼?秦狗头这伙土匪,屡次袭杀我县百姓,烧杀抢掠,那是无恶不作!多有苦主,到县衙报案。秦狗头又是我县人氏,理应归属我县管制,本官带走他有何不妥?
纪海峰和孙铨二人对视一眼,纪海峰抱拳说道:人是我们戚家军铁狮卫团抓的,不是你县衙的捕快抓的,你想带走就带走,是何道理?孙铨一听,咧嘴一笑,眯起了眼睛,看着纪海峰说道:这秦狗头是我县人氏,又在我县犯的案子,不归本县管理,难道还归你戚家军管理不成!你戚家军是远在登州的!不是在我高苑县的!今天不管谁来,本官一定要带走秦狗头这伙土匪!
纪海峰现在是后悔无比。早知道这个结果,他打死都不会愿意帮祝孙铨解围!现在倒好,人家是得寸进尺,直接要将这伙土匪全部带走!这还了得!可是自己却劝阻不了。他喊过边上的一名士兵来,小声说道:快去告知将军大人!那士兵点点头,立刻扭身出了磨坊。
纪海峰扭头看向二爷孙珍,那意思好像在说:瞧瞧你家大哥,他是怎么当上着高苑县令的?这个就是抢劫啊!是巧取豪夺呀!完全没有将俺们放在眼里。孙珍见状,立刻来到孙铨面前说道: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怎么不经人家同意,就将这伙土匪全部带走!人家没有说错!你这和抢劫有什么分别!大哥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净做这些糊涂事啊!
孙铨看了孙鉁一眼,一把将其拉开,说道:本官身为高苑县令,缉拿审问,我高苑县的土匪有何不妥?难道还需要他登州的戚家军同意才行?你既是本官的兄弟,就应该支持为兄!岂能阻拦为兄,行着正大光明,维护正义之举!
孙鉁一听,忙说道:大哥,不是兄弟我阻拦您,这是人家戚家军铁狮团的俘虏,你要提走土匪俘虏,最起码你要经过人家的同意才是!您倒好,直接将其抢走,这又是何道理?毕竟这人不是您的县衙捕快抓的,最起码也要争取人家同意,办个交接文书,免得落人口实啊!这正是:
为防谎报来查验,被人晾晒到一边。
磨坊之内见土匪,要带土匪回衙前。
孙鉁对自己大哥孙铨的做法,是万分不理解。他正在苦苦劝诫,可是孙铨却仍是一意孤行,而且他还下令所带的衙役捕快们,立刻将这群土匪抓在手里,准备押回县衙!捕头也是头疼,但土匪一到手,这可就是功劳啊!于是他立刻命令,衙役和捕快们,准备将这群土匪押回到县衙。纪海峰见状,立刻命令士兵拦住捕快和衙役,不准任何一人上前靠近这伙土匪俘虏!
正在这时,怀毅率领众人赶到了这里。他问明原由,看了一圈在场高苑县的官吏们,他故作不知的笑着问道:不知在场的哪个做主?可否告知本将军?尔等为何要抢这群土匪俘虏啊?
怀毅这一明知故问,顿时气的孙铨浑身发抖,他怒声质问道:正是本官让手下衙役捕快们!要带走这群土匪的!他们本就是我高苑县的人,而且所犯杀人越货之事,又是在我高苑县!本官理应将他们,押往我高苑县衙进行审理!
怀毅听完笑了笑问道:不知这位大人贵姓?您是姓傻,还是姓牛?孙铨一听,更加生气,他再次高声呵斥道:戚怀毅,你究竟想干什么?竟敢阻拦本官抓捕土匪强盗!你这是阻挠本官办案,你将朝廷法度置于何处?
怀毅看了一眼孙铨,笑着说道:孙大人,不知您的所作所为,是孙承宗孙阁老教的,还是孔夫子孔圣人教的,又或者是孟子孟圣人教的! 您是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要将我铁狮卫团兄弟们,冒着生命危险抓获的土匪提走, 您可有兵部公文?或者有五军都督府的行书公文?又或者有皇帝的圣旨!本官何时阻拦你抓捕土匪强盗啊!是你自己无能,抓不住,反让本将军的儿郎们抓住了这帮土匪!哈哈哈哈!
孙鉁听完大喊道:放肆!是哪个给你的胆子?竟敢直呼我父的姓名,鸾儿都要称呼为祖父大人,你竟敢直呼其名!真是个丘八,武夫!一点道理不讲,你只是个知道喊打喊杀的武夫而已!
怀毅撇了撇嘴说道:十年寒窗,苦读圣贤书,倒是读多少!这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却是学了个出类拔萃!怎么不服,你可知道这些俘虏,都是我铁狮卫团的兄弟们挣来的军功,你当本官是什么人?仅凭你几句话,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要将我等兄弟们的军功拿走,你好生厉害呀!
孙铨听完怀毅的话,冷冷的看了怀毅一眼,开口说道:武夫就是武夫,不通文墨,只知道喊打喊杀的武夫而已!怀毅看了孙铨一眼,讥笑道:不错,正是我这个武夫的手下,活捉了这群土匪,怎么着?孙大人想抢着功劳?没事,尽管拿去,不过要留下银子!也不用太多,随便给个三万五万就可以了!
孙铨听完后, 脸色黢黑!他刚要开口说话,怀毅抢先开口说道:孔子曰仁,孟子曰义,本将军不知道孙大人这仁义二字说的究竟是什么?还望给本官解释一下。还有就是你高苑县衙役,捕快无能,抓不住土匪秦狗头等人,跑来本将军这里抢什么功劳?本将军就是在贪功,也不会拿兄弟们的命和功劳,染红本将军头上戴的这顶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