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张云剑随张泉进入皇宫,一路穿越无数宫殿,进入文德殿。
殿内,早已有多人落座,尽皆朝中重臣。为首者,当朝太尉潘仁,兵部尚书孙照,镇南大将军薛兵,司徒宇文仲等当朝大佬。
张泉进殿,一番寒暄,张云剑,陪坐在张泉附近。刚才的寒暄,丝毫看不出敌意,这就是官场。无论是道界还是玄黄世界,官场在哪里都一样——明面上永远看不清是友是敌!
不多时,太监宣号,武明宗入殿。
一道明黄身影,一身龙袍,稳步穿过人群,坐上首座。
张云剑是见过尚在太子时期的武明宗,不过黄袍加身,更添皇者霸气。
“朕听闻皇弟文采盖世,若此番舞文弄墨,对在座不公。且挂帅人选,定然不能是文章论输赢。朕决议:以兵为题,一论天下兵!胜者,为天下帅!“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陛下此题,甚妙!“兵部尚书出言,同时长舒一口气。不比诗词文章,那武云王府的碾压优势将荡然无存,那在场十多位大臣的后人,都有可能夺帅!
殿内,几乎所有人都出言称赞,有些小辈甚至脸上都露出笑意。原本以为今天只是来走个过场,尽人事,听天命的,但是此刻居然山回路转,不比诗词,比兵法!
唯独张泉不发一言,皇帝似乎有意针对张云剑,这是不想自己挂帅?
“善,既然挂帅,兵法才是今日主题。诸位爱卿,开始吧!“武明宗一声令下,文战开启!
“敢问小王爷:何为兵道?“兵部孙照之子孙戈率先发难,针对张云剑这个事先早已拟定的”强敌“。
“凡用兵之道,以计为首。“张云剑不屑的一笑,自己似乎名声太盛,这些人是想拿自己当垫脚石,踩着自己名扬天下。但是有那么容易吗?
“敢问小王爷,目前玉关城,当如何战?“太尉潘仁之孙——潘利,继续发问。
“局势不明,当守!“张云剑应声而回。
张泉默默点头,虽然他早就从吴征那里,知道张云剑对兵法有独特的见解,但今日一见,还是震撼非常。一个从未受过半点教导的小子,凭什么懂得如此高深的兵法,哪里来的如此精辟准确的见解?
“哦?只是守?“潘利继续追问。
“所谓守者,知己者也。知己有未可胜之理,则我且固守,待敌有可胜之理,则出兵以击之,无有不胜。“张云剑撇了潘利一眼,泰然回答。
“看来小王爷与本将想法一致,末将斗胆一问,如何攻?“镇南大将军薛兵起身,对张泉一拜,随即发问。
年快四十的镇南大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挂帅的机会,自然要倾力一搏,哪怕是面对自己敬重的,曾经的边疆王者,薛兵也丝毫不让。
“所谓攻者,知彼者也。知彼有可破之理,则出兵以攻之,无有不胜!“张云剑回应一拜,对方虽然对自己这个方向朝拜,但对方拜的是自己的父亲——曾经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张云剑可没有资格接受这一拜,所以立马回敬。
“好了!论势,小王爷已然了然于心,在论下去,只是显得尔等无知!”兵部尚书小声嘀咕,意在提醒,不能继续这样,否则必败!
“兵势之道,小王爷心中了然,深谙兵法,请问小王爷:攻守有胜败,如何决胜,如何止败?“宇文仲起身,向张云剑点头,随即发问。宇文仲是当朝司徒,但年纪却不大,只有二十多岁,那么其身份,就昭然若揭了——李家家臣!否则,他不可能坐上当朝一品大员。
“三军悦乐,士卒畏服,相议以勇斗,相望以威武,相劝以刑赏,此必胜之征!至于止败,知道胜,自然知道如何止败!“张云剑也回敬,微微点头。
“哦?高论!“宇文仲重新坐下,不再追问。他可不想得罪张泉,宇文家也有立势的意思,所以此时不宜与张泉交恶,给李家面子,稍微发问,算是交差了。
“那么请问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