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副模样陈奉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你方才骂得不是很欢么,怎么现在一见了我就要逃走。”
田汾则是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对陈奉说道:“谁告诉你爷爷是要逃走了,爷爷只是看这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手脚,因此拉开架势,好让你知道知道你爷爷田汾马上的厉害。”
事已至此陈奉也不再跟他废话,挺起长槊双腿一夹马腹,座下嘶风马便如同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田汾见状同样也不甘示弱,提起手中长槊,座下乌骓马也如一道闪电向着陈奉冲了过去。
两马交错,长槊对上长槊,两柄镔铁大枪交错在一起,磕碰出火花四溅。
陈奉天生厉害,但是田汾武艺同样不俗,两人交手前十个回合,双方打了个不分上下。
这时候陈奉才终于开始正视面前之人,这一路走来,与他交过手的人中,除了那个能让他感到压力的拓跋那热,自己几乎没有碰到过一个能与自己正面交锋的将军,而眼前之人虽然一开始只是嘴上逞凶,但是自己全力试探下来,发觉这人倒还有点本事,也明白了这人敢于跟自己叫骂的底气所在。
陈奉不由感慨,看来中原大地上倒也不全是庸手。
双方再次对杀二十回合,陈奉不觉间已经使出全力,一杆镔铁大枪不但势大力沉,而且挥舞起来又如同蛟龙游弋,每每直逼要害总能让人防不胜防。
双方交战四五十合之后,田汾这边渐渐感受到了压力,心中暗暗慨叹,不愧是能力压拓跋那热的人,才战了五十几合他已经双手颤抖逐渐失去了招架的力气。
纵观世间,靠蛮力胜者不知几多,但是既有蛮力又能兼顾奇招怪招,迅猛凌厉者眼前的陈奉当属天下使枪中的第一人。
田汾眼见自己不是对手,再缠斗下去不是自己力竭战死,就是冷不防中被刺于马下,面前陈奉当真无愧万人敌的称号,比之他与拓跋那热交手之时带给田汾的那种压迫感更甚。
于是田汾想起来昨晚李旻教给自己的那番话,待到两匹马再次拉开之时紧紧勒住马缰,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停在了原地。
陈奉见他不再出手,于是也缓缓放慢了步伐,站在远处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说到底几十回合打下来,面前田汾虽然能带给陈奉些许压力,但是已然能从对方挥枪中感受到了力不从心。
陈奉有信心,不出八十合,田汾必将被他斩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