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谋继续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昭县只不过是个地处偏僻又不起眼的小城,益州初乱的时候朝廷就已经放弃了这里,然而昭县周围很快崛起了义军,他们都对昭县虎视眈眈,我若不想个办法让昭县也成为一方割据,恐怕如今的昭县县城,也早就成某个叛军手中的玩物了。”
“哦?”曹规笑道,“看来大人还是忠于朝廷的?”
陆谋叹了口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陆某这么做,也实在情非得已啊!”
这是第二步,继续给自己塑造一个忠义的形象。
然而曹规的问题好像很多,随后他又问道:“这样看来乌衣教其实是不存在的?”
陆谋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他解释道:“也对,也不对,其实我与那青城山上的老道早就相识。”
曹规顺着他的话说道:“所以大人就假借老道的手建了乌衣教,说白了也只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掌控昭县稳固民心。”
陆谋目光灼灼的盯着身边聪慧的年轻人。
“你觉得本官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曹规笑了:“目前来看倒不失为一条妙计。”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张四七一头雾水的听着。
终于是来到一栋镶着金边黑底的太守府前,这看起来倒像是整座昭县最好的建筑。
此刻仪门大开,像是在等着贵客到来。
曹规忍不住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不知道小姐为何会出现在城外,并且还会被那天还军掳了去?”
陆谋这一次则只是笑没有说话,显然这段路走到了尽头,而问题也就没有了答案。
旋即曹规二人也就跟着他进了陆府,只不过入府之后陆谋将两人分开安置,曹规被安置到了西厢房张四七则被送到了东别院。
张四七对于这种安排很是不满,就作出一副将要发作的样子,但是仍旧被曹规阻拦下来,曹规对他用眼神示意道:“在人家的地盘上,只能客随主便。”
张四七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只是仍旧不愿意舍掉手里沾着血的长刀,陆府的人见状,也并没有说什么。
很快就这么过去了一夜,整个晚上曹规都没睡着,只是在天亮时分才囫囵的眯了一会,第二天他被人叫去更换了衣服用罢了早饭以后,才见到了同样精神萎靡的张四七,想来对张四七来说,昨天晚上是睡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