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在阳台上。”
王队:“这个我得带走。”
余溪风打开阳台上的杂物柜子,幽幽回头:“你怎么每次都要拿走我的东西。”
“……”王队干笑一声,“皮划艇,还不能还你。”
队里根本周转不开。
王队拿着电锯的手有些讪讪。
余溪风没再多说,相当配合地交还了电锯。
王队掏了掏兜,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两块压缩饼干,衣服内侧里有一个打火机,一支笔。
他将笔插回兜里,剩下全部,连同几十块钱的纸币都放到了桌上:“算是补偿,多了我也没有。”
几十块钱算不得什么,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两袋压缩饼干,很珍贵。
余溪风沉默了一会儿。
说心里话,她不喜王队。
无论是他的公家身份还是那隐晦的私心,都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不用,”余溪风道,“我还有吃的。”
王队叹了一口气,却没有收回东西,叮嘱道:“这些吃的,省着点。”
他没有说更多,喝完那杯水,便提着电锯走了。
王队走到一半,又偏转过头,见余溪风还站在门口,挤出一个生涩的笑容,摆了摆手。
余溪风也冲他摆手。
她当然不是在目送王队。
只是盯着王队后腰上别着的凸起,很心动。
要是能弄一把该多好。
她很快压下心思。
还不是时候。
余溪风关上门,开了一包王队留下来的压缩饼干。
有点像读书时在小卖铺买的那种早餐饼干,比较起来质感更硬,更干。
味道还不错,偶尔吃来调剂也可以。
这样的压缩饼干,暴雨前,余溪风买了两百箱,每箱都是13kg。
有热饭热菜,还有超市扫来的五花八门的零食,委实想不起这些拿起来能当板砖使的压缩饼干。
凉菜罐头味道平平,看配料里有黄花菜。
余溪风啃了几口压缩饼干,将剩下的收起来,给自己下了一整包挂面。
挂面煮熟,过一道空间里的山泉水。
余溪风今天想吃拌面,面过一道凉水,会更劲道。
她盛了一碗,多的面条打包放空间。
到这里,面还是清汤寡水,余溪风舀了一勺老干妈,用筷子拌匀。
多出的压缩饼干碾碎,口感吃起来有点像干花生酱,又有点像坚果,余溪风在面上洒了一小部分。
这顿面吃起来有滋味的很。
余溪风吃得心满意足。
压缩饼干在余溪风这里只是调剂的佐料,同一个小区的其他住户,
一家人珍惜地掰开压缩饼干,将一半再掰一半,一家人分食着四分之一,每人再加一勺凉菜。
“我听人说,压缩饼干慢慢吃,这个在胃里会膨胀,很顶饱的。”
家人依言慢慢咀嚼,每一口咬在嘴里都能品上好半天。
谭晚晚回到屋中,钱英坐在沙发上,笑着看她。
钱英面前,堆了三个人的压缩饼干,放在一起,足足有三斤。
“晚晚,反正我们在一起吃饭,把物资归置到一起好了。”钱英语气随意,那双眼睛却很黑很沉。
“蟑螂吃掉了我们的食物,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晚晚,你是不是怪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呢。”谭晚晚笑容勉强。
她后悔了。
她应该听小余老师的,让室友们回到学校去。
无论室友过成什么样子,都和自己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