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姐眼睛一瞪:“给她做什么,等她嫁过来,想吃什么吃不到,你不用愁,妈肯定给你安排得妥妥的。”
门被敲响了,余溪风正好从空间里出来。
她把不该出现的东西收回空间,这才打开门。
门外竟然是王安民。
余溪风一瞬间紧绷起来,然后逼着自己如常表现。
王安民仍然穿着制服,余溪风看到他的胸口,升官了。
王安民的眼神里有审视,却并无戒备。
无论是那封送出的信,还是郑伟阳的厂子,都没有查到她的头上来。
余溪风做出判断,然后让自己的肌肉放松。
习武之人会下意识地绷正体态,能放松,却做不到松懈,这种差别,行家是能看出来的。
两仪拳法讲究无固形,无常态。
蔡老头那样的身手,看起来也就一混不吝小老头,没有半点高人的仙风道骨范儿。
这也让余溪风能够更好地维持伪装。
她需要在王安民面前保持无害。
余溪风并不打算站在王安民的对立面。
她问王安民:“你怎么到这来了,现在是不是不能叫你王队了?”
王安民将手里的肉罐头递给余溪风,余溪风没接,他只好蹲下,放到地上。
他望着余溪风巴掌大的小脸,心中说不出的柔和:“你叫我王安民就好。”
“你从小区搬走,我很担心,现在外面太乱了,我……不好意思,我查了你,才知道你到这边来了,你很敏锐。”王安民道。
余溪风诧异起来。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需要保持联系?
王安民道:“最近,外面要乱上一阵,非必要,最好别离开内圈。”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余溪风道。
王安民站在门口,目光灼灼。
“呃,喝杯茶?”余溪风说。
屋子里总共就一张椅子。
王安民没坐,余溪风想坐,又觉得有些怪。
茶是章秋送那包豆子芝麻茶,余溪风沾了个唇,实在没喝茶的心情,又放了回去。
王安民站着把茶喝完了。
喝完了,他也该走了。
王安民走到一半,忍了又忍,转回来问道。
“你好像从来不愿意来找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余溪风抬头,看见了一双清正坚毅的眸子。
这好像也是王安民第一次看清余溪风的眼睛。
那样的明亮,像是包了一团火,在永不停歇地燃烧着。
那种违和感又回来了。
这么一副乖巧的皮囊,怎么会有这样一双乖张的眼睛,
她,她是谁,自己挂念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王安民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到迷惘。
余溪风说:“你很好,只是,我不需要你的好,王安民,不用再来找我了,罐头也带走吧,给自己加个餐。”
王安民点点头,没有继续纠缠,转身走了。
这是余溪风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却是为了拒绝。
王安民走了,肉罐头却没拿走,余溪风看了眼地上的铁皮罐子,叹了口气。
门又被敲响了。
今天真是有够热闹的。
门外边是张大姐,见门开了,就想往里面挤。
余溪风没惯着她,抬脚就把挤进来的肉踹了出去。
“哎哟。”张大姐挨了一脚,在门口滚成一团,“是我是我。”
踢的就是你。
余溪风做大惊失色状:“哎呀,张大姐,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个贼呢,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要进我屋子,不好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