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发黑的细纹像是经年的琥珀,无言地诉说着沧桑。
余溪风多了一分不忍,她把饼干递给老人。
海浪拍打在石头上,老人接过饼干:“谢谢,谢谢,谢谢。”
老人道过谢,把余溪风给的饼干放进嘴里嚼了。
“好吃。”她笑着眯起眼。
余溪风把剩下的一整包都给了她。
余溪风和章秋在海岸线跑了两天,最终通过交相比对,准备去疆山看看。
做饭的时候,余溪风在岸边捡到不少漂亮贝壳。
她看了看,又抛回海里。
她在沙土里寻摸半天,退潮时,提回来两只卧沙的螃蟹,每只都手掌大小。
章秋清洗之后,上锅蒸了。
天气没那么冷之后,章秋就开始在户外用炉子做饭。
能省下开抽油烟机的电。
余溪风搬了一个马扎坐外边吹风。
海边逐渐凝结了不少细沙,再过上一阵,这里也许真的会成为一个像模像样的海岸。
余溪风在临市长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城市的结局居然会是这样。
“妹子,我听说,你在找人是不?”
找过来问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神色拘谨。
他低着头,刻意不让自己去打量房车,还有在煮着的食物。
“那个老头,我见过,他手里的应急包,那个花色我见过,是黄色的对不?”
章秋偏头,呼吸都滞了一秒。
看章秋的反应,这个男人说的没错。
“那你还记的他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男人摇头:“不晓得,只见了那么一面。”
他带来了是云姐的消息。
“我去她那打过牌,她不是后来找了个胖子吗,我撞见她的时候,她老公腿受了伤,有点瘸。”
云姐还活着。
挺好。
男人绞尽脑汁,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最终神色讪讪,尴尬地站在原地:“他们应该是往北边去了。”
余溪风接了杯水给男人。
男人说:“你们这水干净,我都是打海水凑合着煮一煮。”
男人的话也提醒了章秋。
房车里的水,快用完了。
海水肯定是不能直接补充进去的,得找一找其它的水源。
章秋暂时将这件事压在心里。
男人走的时候,带着余溪风的饼干,千恩万谢地走了:“还有什么事,你们尽管找我,我包打听。”
螃蟹蒸好了。
章秋把有蟹黄的那一只给余溪风。
吃着还不错。
一夜过去,天际悬着一轮红日,像一个温润剔透的宝石。
受到启发,余溪风起了个大早。
回来的时候拎回来一兜子花甲和虾,还有两尾鲫鱼,一只甲鱼。
余溪风把兜递给章秋的时候还挺高兴。
总算能开点除了羊肉以外的荤了。
海鲜鱼虾这些,她空间里老多了。
从超市里收上来,在湖泊里越长越多,一直没处理过。
趁着章秋在,吃章秋做的,比消耗空间的存货强啊。
章秋接过兜,看看袋子,又看看余溪风。
余溪风心里一咯噔。
章秋低头把鱼和虾分捡开,用盆接了水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