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做什么,只要不犯法,不伤天害理,蔡老头都由他。
他想说什么,蔡老头也只是听。
然后,让他想好了就去做。
章秋读高中的时候,有段时间沉迷游戏,晚上偷偷在被窝里熬夜玩,第二天趴桌上睡觉。
蔡老头接到老师的电话,把章秋领了回去。
章秋以为,他会像小时候一样把他抽一顿。
蔡老头没有。
蔡老头去卫生所开了个诊断,给章秋请了一个月的病假。
“想玩就玩吧。”蔡老头说。
他真的在家里玩上了游戏。
除了吃饭睡觉,还有做饭。
蔡老头做饭实在太难吃,章秋初中的时候,就已经跟着菜谱把厨艺练出来了。
其它的时间他全部花在了游戏上。
他很快就把那个小游戏通关了,然后开始玩别的。
玩了二十来天,游戏依然好玩。
蔡老头问他,要不要再请一个月假。
章秋拒绝了,他收拾收拾回了学校。
老头对章秋没有要求。
唯一的要求就是活着。
余溪风安静地听。
她知道章秋并不需要人回应。
有些话说出来,那股围绕着两人的阴霾,好像也散开了一些。
绿豆沉到了杯底,余溪风换了勺子挖着吃:“你不吃吗?”
章秋摇头:“我不吃冰的,会咳嗽。”
咳一会儿就低烧了。
余溪风想,她冰箱里好像有超市里囤来的吉利丁,可以做一点绿豆凉粉吃。
或者做成绿豆冰棍也不错。
中饭炒了一碗农家一碗香,蛋皮被切成一块一块的,肉片很薄。
还有一个醋溜土豆丝和紫菜汤。
天晴了,蓄水池也满了。
章秋开始封上蓄水池,让它挥发不那么快。
余溪风往外走远了一点。
布置的陷阱三五不时,还能猎到一点东西,老鼠,兔子都有过。
余溪风把老鼠肉丢了,兔子扔进空间。
兔子伤了腿,在空间里血淋淋的。
它要是活,余溪风就找个机会给凑一对,要是死了,余溪风就把肉给章秋。
好在兔子虽然受了伤,但吃起萝卜白菜来毫不含糊。
没过两天,就活蹦乱跳的了。
余溪风就没去管它。
至于老鼠,理论上,也是能吃的。
但是余溪风对这个有阴影,并不待见。
这天余溪风捡回来一张带血的毛皮。
“这不是我那天看到的狮子吗?”章秋道。
“不是狮子,这是狼。”余溪风道。
“这么大的狼?”章秋铺开毛皮,“你也太厉害了,这拳法真给你练到神功大成了,肉呢?”
余溪风摇头:“不是我打死的,我就捡到这么一张皮。”
余溪风刚出入口,迎面就是一张血流了一地的毛皮。
她感觉有些怪,在周围找了一圈,
没找到狼肉,也没有看到什么激烈争斗过的痕迹。
余溪风心里不太放心,准备去那个入口装个摄像头。
入口距离房车有一段距离,超过了传输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