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远远地旁观了好一会儿,试探地给了苍灰一爪子,确定苍灰迈不过那条线后,开始乐此不疲的撩闲。
给一爪子,然后飞快地跑开。
潦草地吃了顿面,章秋把捕兽夹给苍灰取了下来,重新布置到陷阱里去,这才爬回床上补觉。
余溪风面朝苍灰,打了两小时拳,
这夜熬过头了,
困意退去,反而精神起来。
苍灰腿上绑着绷带,被小橘骑脸输出,简直是狼生耻辱。
但在余溪风的目光下,苍灰丝毫不敢造次,索性把脑袋埋到爪子里,当起了鸵鸟。
练完拳,余溪风给自己倒了杯冰奶茶。
看章秋睡的死沉,又摸了两个冬枣啃。
她在空间里新种了葡萄,她给搭了个简陋的葡萄架子,种在那一亩多出来的地上。
如今已经满目青绿,挂了不少绿色的小葡萄。
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吃到空间里产的葡萄了。
余溪风看了一眼窗外逐渐大起来的太阳,
苍灰都趴到了树荫下边。
余溪风把空调打开。
室外的气温已经来到了三十六度。
小橘最近不知道是换毛还是怎么,猫毛飞的满车都是,章秋天天追着它屁股后面捡。
据章秋说,他之前对猫毛也是过敏的。
最近虽然好了不少,
但章秋每天卫生还是弄得很勤,一天擦两遍都是少的。
地板那叫一个光可鉴人,余溪风都想让他把二楼也弄一下。
想想还是算了。
打狼的时候,章秋上过一次二楼,余溪风故意没开二楼的灯。
就是不想让章秋看清到底有多少东西。
看太清楚了,她再拿点什么东西出来,就不方便了。
除了洗贴身衣服,余溪风基本没怎么干过家务。
她东西随拿随放惯了,二楼东西摆的乱七八糟,
现在房车开的少了,东西放台面上也不会砸地上,余溪风就更不收拾了。
光是桌上,就有小橘的罐头,镜子,手机支架,床上有外套和仓鼠娃娃,好几根充电线,口罩,指甲刀。
电器厨卫都在一楼,一楼的东西分明更多,却每一个都在它该待的位置上。
对比楼上楼下,余溪风都有点羞愧。
就连吹风机的线,每次余溪风用完,就插电源接口那了,
章秋都会给线扎起来,团好了收回抽屉里。
等余溪风洗完头发出来,吹风机已经摆了回去。
余溪风过了好些天才反应过来,
她甚至以为吹风机一直都在那里!
“……”
等章秋醒来,余溪风已经煮好了泡面。
这回火候正好,余溪风往里面加蛋和火腿。
“火腿肠还有?”章秋道,“不是上回炒完了吗?”
余溪风淡定地搅着汤:“我二楼还有。”
余溪风抬头,从窗户里看到了另一个山头。
章秋问:“怎么了?”
余溪风看了好一会儿,那里已经突破了人目力的极限,只看到一片枯黄簇拥着青绿。
那是疆山最高的山峰。
理论上,从那里,是可以看到房车这边。
余溪风总是觉得那边有视线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余溪风在房车上支起了一个棚子,也是有这一块的考量。
距离这么远,不排除有望远镜一类的东西。
余溪风去看了操作面板,找到记录和角度,
放大,再放大。
最终视线停留在一个小小的,人形的黑点上。
“有人在看我们。”章秋道。
他很快也想到了那张狼皮。
他们之前就没招惹过狼,群狼不会无缘无故地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