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很快就出现在了视线里,路被山石和杂物挡住了,房车过不去。
章秋联系不上余溪风,他怕余溪风找不过来,不敢贸然偏离路线。
关庆吉几个人似乎在商量什么,还爆发了争吵。
但声音压得很低,余溪风听不太清楚。
也不重要。
余溪风一枪打中了关庆吉的脑袋。
司机原地扑倒,电光火石之间,给自己找到了一块石头做掩体。
司机想把关庆吉的尸体拖回去。
子弹在石头上打出火星,司机打了个哆嗦,没敢冒头。
司机靠在石头上,大声喊:“我投降,我可以告诉你军工厂的位置!”
余溪风没理他,接连两枪打向医生,两枪都在手上。
过了这么一会儿,余溪风基本判断出,他们只有一把枪,
那把枪还在已经死透了的,关庆吉的身上。
她赌赢了。
医生距离关庆吉是最近的,废了他的手,是杜绝医生拿枪的可能。
司机第一时间要去取关庆吉身上的枪,这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司机面对惊变,反应远比医生迅速果断。
真要留下一个活口,这个人也绝对不可能是司机。
石头挡住了余溪风的视线,可没有挡住章秋。
房车的后舱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
弩箭射在了司机的肩膀上。
司机不得不避开,在他从石头后面冒头的那一瞬,余溪风的子弹扑面而来。
司机栽倒在地上,脑门上,血洞与关庆吉并无二致。
余溪风这才走出来,与章秋汇合。
她朝章秋道:“准头不错。”
章秋挠了挠头:“我瞄的是肚子。”
余溪风改口:“准头不行,速度和眼力还可以。”
余溪风俯身,搜检了关庆吉的身上,果然清出来一把枪。
她掂了掂,收了起来。
里面只剩下一发子弹了。
她没打算给章秋枪,一来,她的子弹紧张,负荷不起教学。
二来,她害怕,害怕有那么一天,章秋发现了自己的空间,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情感上,她知道章秋不会。
理智上,她也清楚章秋不是这样的人。
但是她依旧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地,哪怕只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
某种意义上,她与关庆吉是同一种人。
关庆吉会把枪收到自己身上,她也一样。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如果章秋没有与她走得那么近,在分别的时候,为了章秋的安全,也为了蔡老头倾囊相授的情谊,余溪风也许会赠送章秋一把枪和些许子弹。
但是章秋留下了。
一个日日在自己身边的人,余溪风愿意让渡资源,提供庇护,
这一切的前提建立在忠诚与无害上。
章秋从医生身上搜出来一个小医药箱。
医生祈求道:“药都给你,留一卷绷带和抗生素给我就行,求求你们,我,我只是在关主任手里下打工而已,我是医生,我救过很多人。”
这个小医药箱,放出去,也是无比珍贵稀缺的物资了。
但余溪风有末世前囤下的药,章秋更不用说,也不是缺药的主。
两人反应平平,以医生当下的状态,也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余溪风道:“告诉我军工厂的位置,你的药箱我留给你,不然,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