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我看着她，目不转睛……看着她那认真的眼神，没想到她第一句话竟然又扯回到昨天，我看了她许久，许久……终于苦涩的笑了笑。

“这个问题很好笑吗？肖逝，你之前不是那么暴力的，你忘了你刚被拘留了吗？”

我吸了口气，重重的抹了一把脸，脑袋无比的沉重，“程鑫，我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好吗？”

“我这都是为了你，肖逝！我不管别人怎么样，也不管你打的是谁，因为什么打架，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这样下去，最终会吃亏的。”

我就要崩溃，我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到头来，我怎样都要被人说教，现在，我又讨厌这个城市了！

“程鑫小姐，我大概听明白了一些，我觉得你不该逼肖逝她去改变些什么，他自己有分寸，而且，我并不觉得他会动手打人，如果有，那肯定事出有因……”艾爱一番慷慨激词之后，又补上一句：“不好意思，希望我说的这些没能冒犯到你……”

于是乎，我那快要火山爆发的情绪被瞬间浇灭，程鑫也被怼的哑口无言。

我清咳了两下，又端起桌上那瓶酒喝了两口，解释道：“昨天我没打尚利，是他觉得我没照顾好你，而打了我，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我无怨无悔，至于他嘴角上的血渍，是他自己摔倒的，跟我没关系……”

稍微顿了顿，我接着说：“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监控，或者去问问他，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说实话……”

话说出来，我并没有感觉轻松多少，反而让本就疲惫的身体更加疲惫，艾爱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一脸心疼的看着我，我强颜笑了笑，小声说了句：“第一次来，就让你见笑了……”

她只是摇头，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珠。

陈晓宇忙打着圆场说：“好了好了，话说清楚就行了……肖逝，你也真是的，什么事都喜欢埋在心里，还有你，程鑫，你也不对，没问清楚就怪肖逝……好了，两人都不对，这件事就翻篇了啊！”

“肖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说清楚？”

“哎呀哎呀，给我个面子，都说了翻篇了，不要纠结了啊程鑫。”说着，陈晓宇还对程鑫使了一个眼神，可惜她并没看到。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终于打开心房，把心里最痛苦的情绪毫无保留的拿了出来：

“程鑫，你既然这么想问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有人把你弄伤，我就要打回来，这是为什么打架……我出车祸的时候，你照顾的我，所以，这是为什么我刚从看守所出来就直奔医院照看你……尚利打我，我不还手，这是因为我知道我没有实现照顾好你的诺言……至于为什么我不解释，是因为我从来不需要别人理解，我就是这样，你想要什么，我就尽量给你什么……我做不到的，还有那些没答应你的，不是因为我不可以，只是担心我做的不够好，再次伤害到你，也是因为自己会亏欠你更多……我不知道我还能做到什么地步，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够不够好，我也不知道我做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不过，有一点我始终明确，无论我做了什么事情，我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担心……因为，我总会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里，将所有的烦恼都埋在心底，顶着不管是真实存在，还是莫须有的骂名，像一个赖巴狗一样舔舐着自己的伤疤，就这样度过这个孤独的夜，然后第二天还要带着自己所有的责任，笑着去迎着这个崭新的世界……呵呵，这就是我，哈哈，这就是我，没错，这他妈就是我！……所以，程鑫，现在你还能说你懂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