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江愤愤然:“看什么看,你们在老子这还算好的,钱富那铁公鸡,给底下的帮闲,一年也就两贯钱,你们别他妈的不知足,这小子分明就是哄抬帮闲的价格,有这么好赚,老子这个保长都不当了,来去做帮闲钱来得更容易!”
李丰不置可否:“宋保长,是个聪明人,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直来直去,不用拐弯抹角。是我李丰的兄弟,钱不是事,是我李丰的仇人,往死里整。不知宋保长是做我李丰的朋友,还是做我李丰的仇人?”
宋三江的脸黑的能滴出墨来。
铁柱,大武,小武,一众帮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小武想上前拉住李丰,被大武阻止了。
众人想不到李丰竟敢当着宋三江的面赤裸裸的威逼利诱。
宋三江手下除了这六个帮闲,还有弓箭手,壮丁好几十个人,这是官府给每名保长配备的,像弓箭手那是里长都没有的,比里长更加可怕的存在。
李丰面不改色的看向宋三江。
宋三江的眸光阴阴暗暗犹如吐信的毒蛇,恨不得狠狠的咬上李丰一口。心中的贪念战胜一切,继而冷哼:“不知李大少的诚意值多少!”
宋三江和钱富为了榨取老百姓捞油水,一直都是一丘之貉,彼此捆绑在一起。
只要能捞到钱,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捞到的钱要上交县里,他们也就是喝汤解馋。
如果李丰给的好处足够多,这些钱不用上交,直接塞自己口袋,钱富又算个屁。
有钱能使鬼推磨,李丰知道这是妥了。他取出十两银子:“这些钱请兄弟们喝酒。”
这还不败家,怎样才算败家,帮闲的眼直冒青光,第一次见有人把钱往外送的。
宋三江眼里的贪婪一览无遗,却还板着脸:“李大少,这是看不起谁呢?还是羞辱我宋某人,一个二流子帮闲一天就得二十两,我宋某人不仅要出人还要出力,打发叫花子呢?”
李丰不怕他贪,就怕他不贪。只要有想法就好,就怕没想法。
村民一年挣不了几个钱,只要是送礼,无非就是鸡,鸭,鱼,肉之类的,这些不足百文,更不要说像李丰一出手就送十两银子的,却连一个二流子的都比不过。
宋三江既然想多贪,又舍不得眼前的十两银子。
李丰在大武,小武,铁柱心里瞬间高大上,几人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知道李丰是把他们当兄弟。
李丰也不恼:“保长若嫌少,要不把保长的职务辞了,也每天起早贪黑的跟我一起往外跑,也给你二十两,就怕保长舍不得眼前的荣华。”
哈哈哈……
“李大少说笑了,咱们来日方长。”
明白了啥意思,宋三江也不再拖拉,拿过银子,吩咐道:“带上人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