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祖宅,家主钱望春面色不愉坐在上首。
“为父如何教你的,不过一些刁民,你是钱家的嫡长子,不必事事出面,底下自有人为你办好,你如此沉不住气,做事虎头蛇尾,三番五次折在一个小小的童生手里,让人抓住把柄!”
钱鼎垂首:“父亲教训的是。”
钱望春黑着脸:“狼牙山那些是什么人,都是不要命的土匪,别人避之不及,你倒好唯恐别人不知,胆大妄为与他们合作,每一任官老爷誓要铲除,我刚得到消息上头会派军队围剿,要是让那些官老爷知道,咱们钱家与一帮土匪有关系,谁都保不了,可是要掉脑袋的,祖辈留下的基业都会毁于一旦。”
钱鼎手朝脖子一抹:“父亲自放一百个心,这事绝对隐秘,你知,我知,狼牙山几个当家都不知与咱们有关,就算他们知道又能如何,他们拿不出证据,攀不上咱钱家!”
钱鼎调转话语:“不过父亲,李丰那个小子再不除掉,恐怕会坏了咱的好事,有个将军作靠山那可是四方城独一份,咱们现在缺的就是强权,只要除掉那小子,林婉早晚是儿子的囊中之物,去上京指日可待,只要狼牙山那些人除掉这个败家子,咱们就没有绊脚石,也能一劳永逸。”
钱望春点头会意:“这件事你莫要插手,把林婉哄好,我会安排周冲去做,弄死那败家子以后,千万别露出破绽,土匪人人喊打喊杀,只要沾上身一辈子甩都甩不掉。”
咣!咣!咣!
河边捕鱼队的人正分工有序,卯上劲干活,突然村口传来急促的敲锣声。
土匪来了,土匪来了……
该死的土匪,抢到咱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咱们还有啥活路?
村里大部分都是老少妇嬬,男人们急忙扛起锄头,拿上柴刀,疯了般往村子跑。
大牛叔带头冲在前头,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大荒村这么多年没遭过土匪,谁把土匪招来的?
怎么办?卖鱼队的人还没回来,村里的壮劳力少了二十余人,这个节骨眼,自己一定要守护好大荒村村民。
必须赶在土匪抢劫之前,带着村民离开。
抱着这样的念头,大牛叔咬牙狂奔。
听隔壁被抢的村民说,土匪进村都会杀人立威,男人们大都在捕鱼,妇人李丰家作肥皂,孩子们在院外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