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好跟薛宴说自己的事情,反问道:“还能治吗?”
薛宴明白她不愿意说。
“我尽量。”
薛宴拿出了自己特有的针灸针,这种针比苏夏常用的更细。
薛宴十分老道又准确的扎在她手部穴位上,苏夏只感觉手突然一麻,下意识的往回缩。
“麻吗?”
“嗯。”
“麻就对了,这个咬住。”薛宴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已经叠成厚厚的一叠,苏夏不明白,他解释道:“避免你咬到舌头。”
苏夏蓦然有种强烈的预感。
果然,当一根根针扎下去的时候,苏夏已经疼得出了一身汗,薛宴一只手是紧紧地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快速利落的继续施针。
“忍着!”
苏夏紧紧咬住口中的布,脸上的汗一滴滴落下,滑落在下巴的伤口上,然而下巴上的疼痛都不及手上的半分。
薛宴抬头,看着她漂亮的脖颈上都冒出了青筋,疼到这种地步,她竟然连一声都没吭出来。
十分钟后,薛宴把针拔了。
疼痛逐渐缓解,苏夏拿下嘴里的布。
“时间这么短?”
薛宴:“这种方法比较冒险,第一次,不能扎太久的时间。”
“下一次施针是一周后。”
薛宴的这种针法,确实不一样,一般她给病人治疗一开始都会连续扎针,后续才会间隔一定的时间。
“这两天右手不要用力。”
“嗯。”
薛宴拿出一块藏蓝色的手帕递给她:“擦擦汗吧。”
苏夏没接。
“干净的,我没用过。”
苏夏这才接了过来,她现在全身都被汗打湿,黏黏糊糊很难受。
“我洗好了还给你。”
“不用,送你了。”
薛宴收拾东西,一根针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他正对着苏夏这边,苏夏不经意间看过去,薛宴衬衣的第一颗扣子是打开的,弯腰的时候,领口打开了一点,苏夏看到他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银质的项链,一条很特殊的项链。
一个画面从苏夏脑海里闪过。
“薛教授。”苏夏忽然叫出声。
薛宴捡起针,站起来,疑惑的看向她:“嗯?”
项链藏在衣服里面,他站起来便看到不到了。
苏夏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清楚,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和记忆中那个模糊轮廓重合。
会是他吗?
“怎么了?”见她怔怔的盯着自己的脖子,也不说话,薛宴疑惑的出声。
苏夏回过神来。
“没事了,我的手,就拜托薛教授了。”
薛宴微笑:“好。”
“好好休息,谣言的事情我会查清楚。”
说完,薛宴离开。
苏夏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面色苍白,眼睛无神,好似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薛宴是当年那个陌生男人吗?
可他近几年才回国,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在国外。
苏夏攥紧手指,她要想办法,看清楚薛宴戴的那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