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
天雷还没出声,司马普立马就喊道:“他自己喊的十文一个的,就得按十文一个买。”
接着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天雷,继续说道:“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倒是掏钱买啊!?”
“你急什么?我有说不买了吗?”
天雷说着就掏出一枚银币递了过去。
老头颤抖着一双老手没敢去接,便说道:“这位爷,我没钱找给你呢?,要不你按五文一个买就行,你有250吗?”
“没有呢?”天雷无奈道。
“哎哎哎!”
司马普又急了,赶忙从腰间掏出自己的钱袋,朝天雷摆手。
“我帮你找散,我帮你找哈!”
他边说边往外掏着一串一串的铜钱,数足了一罐钱后就立马把钱推进天雷的怀里,同时拿走了天雷手中的银币,那个积极样,就跟他赚了多少钱似的,得意的乐开了花。
“谢谢了哦。”
天雷全程都是懵逼状态,回过神来,还是礼貌的回了那人一句。
然后在众人逼迫般的眼神看着下,天雷给了那老人五串钱,收到钱的老人激动得都快哭了。
“捆好跟我着,帮我拿到城外。”
天雷说了一句,转身往前走,就看到吴锁蔚在那意味深长的笑着。
众人散去,一老一小跟在天雷身后,天雷跟着吴锁蔚身后,四人就这样往城门走去。
一路无话,四人出了城门口,来到一处村驿。
吴锁蔚上前询问驿站回葫芦镇的车马钱,然而得到的却是二十文一趟。因为从流民县去到镇上,是要把回程的路费一起算的,回程是晚上,肯定没了客源,那么就得叫车的人包来回了。
“小大户给钱吧。”
吴锁蔚转头对天雷喊到。
“给的。”
天雷应了声后,而是关切的对身后跟着的一老一小说道:“你们把麻袋搬车上就行,你们要回哪里,远不远?顺路的话我们可以带你们一程。”
“那可不敢再麻烦小爷你了,我们是葫芦镇人,走路回去就好。”
老头感激的同时,却这般回了天雷。
天雷一听,笑了笑,说道:“巧了,我们也是葫芦镇的流民,要不我们一起吧,马车刚好能坐四人。”
“超过三人包括三人车费加一倍,更何况你们那么多货物!”车夫赶忙插了这么一句。
“有钱给你!”
天雷转头不悦的对那个车夫回了一句,车夫见雇主不悦,也识趣的不说话了。
老人和天雷相互推诿几番后,最终还是四人坐着马车往葫芦镇行去。
回程的路上,老头在天雷的闲聊问话中,渐渐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述说着他们家庭经历。
老头姓林,五十一岁,孙女十二岁,叫林敏。林老头年轻时是一个猎户,在葫芦镇也算小有名气,生有两男一女。打猎的技能就属大儿子得到他的传承,甚至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还要厉害。然而命运不眷顾他了大儿子,大儿子的娘子因为生林敏时难产而死。
更加悲催的是,在林敏五岁的时候,大儿子林向北因为有着超强的射箭技能,可以说是百步穿杨神箭手的存在,便被招进军中去往边城。
这一去就是七八年,然而这一去就是了无音讯,有传闻说战死了,也有说是投敌了。
林老头小儿子见他大哥家的情况如此,没有想着帮一帮他唯一的侄女,而是禽兽般的把林敏当绝户给吃了!
一年一年的时间慢慢把本该属于林向北家的田地都给霸占了,连一直帮助林敏的林老头也给赶出了祖宅。
就这样,林老头带着林小敏相依为命,因为没了田地,只能靠着林老头做些手工活度日,日子过得是一天不如一天。
如果要不是今天天雷出手的话,他们爷孙女俩很大可能会熬不过这个冬天。
天雷越听心里越难受,看着对面的小女孩,越看她的眼睛越像自己的妹妹,年纪也差不多。可是妹妹十二岁可比面前的林小敏高得多,也长得细皮嫩肉的,和面前这个黑瘦的小女孩明显的是一个反差。
天雷愤闷得不知所措,随手撩开了马车的车帘,往外看着快速褪去的路景。回想着自己的那个时代,那个时代多好啊,大部分都能吃饱饭,穿暖衣服。老天把自己弄到这个苦逼的时代干嘛?如果我有罪,完全可以把自己送军事法庭,而不是这样的离谱惩罚。唉~
就在天雷出神之时,一股尘烟由远到近的慢慢放大。当天雷反应过来之时,扬起的尘烟已经扑面而来的滚入车厢。天雷急忙拉下窗帘,还是避免不了的吃了一口尘土。
“咳咳~咳~”
天雷被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对车夫喊道:“车夫,刚才过去了个什么东西?!这样快,咳咳~”
“我就~咳咳~掉嘎咩之别!”
车夫张嘴想要说话,也被泥尘呛了一口,骂了一句接着说道:“我就看到一辆像牛车的东西跑过去了,后面拉着的东西像一个人形的风筝在左右摇摆~咳咳~”
天雷一听,立马想到,来时那车夫说过的他家那个年青车夫甘卓吉。不会又有哪个二货跟他说可以驾快车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