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紫翠不假思索地问,问完之后又觉问得真多余,病故了哪里还有为什么?
也恰好,黎真并未回她,或许他也觉得这话问的多余。
曾经走过多少次的路,如今因为很少人走,而生得杂草丛生拌脚,枝叶绕发扫面,黎真头上的发冠也给缠歪了,他一个不耐烦给拽下来扔在路边,紫翠赶紧弯腰捡起来,“师哥现在有钱了,这么贵重之物说扔便扔。”黎真被她说得有些无地自容,“本打算递给你,让你帮我拿着,没曾想掉了。”
紫翠浅笑,知师哥自找台阶下呢。看着他那一头凌乱、粘了不少草籽的发贴着汗水打湿的俊美容颜。心里在想:他真的还是当年的师哥吗?
“这两年我自知理亏,每逢师父祭日前夕都是彻夜难眠,纠结要不要去祭祀他”黎真抚过一根野刺玫枝,“最后还是都去了,祭祀都是一直在向他道歉。师父不会原谅我的,你是他最疼爱的人。而我,他从来都不在乎。”
听到这,紫翠瞬间石化,感觉晴天霹雳,又如提壶灌顶,原来,原来师哥幼年眼里的那一抹忧伤由此而来!当初怪自己年幼无知,总是仗着师父的宠爱欺负师哥,什么都得以自己喜欢。
不辞辛苦披荆斩棘总算来到了当初黎真常靠的那一大块青黛石头那,黎真还真就很自然的依在了那里,紫翠也去依在他身边,“看来师哥很久都不爬山了吧?”黎真点头默认,“等会他们。”
没多久,后面那俩男子灰头土脸气喘吁吁的赶来了,提着几摞纸钱的下属抹了一把眉头的汗喘着:,教主,你都不知道,我们遇到一条像树枝的蛇,属下当树枝一把扶去,那蛇哗哗拉拉一阵阴风从林间滑走了,可快把属下的魂吓掉了。”
另一个提着篮子,个子矮胖小眼睛轻笑,“教主别听他说,他就胆小。”
个高的指着他:“你好意思说我,一个大男人吓得篮子都扔了,扑我怀子直抖抖,得亏酒壶落在厚草窝里没摔碎,要不看你怎么交差。”
紫翠笑问,“你们都都佩着长剑吗?”
那个小眼睛的问:“姑娘好面生,教主新宠?”
黎真阴着脸对他们,“不该打听的少知道,你们把东西给我,去那边有几间茅草屋,你们把那房前屋后的野草拔了,等着我。”
他们把东西递给教主,俩人走着互相嘀咕着:“咱们教主是要把新宠,安排住在这荒山野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