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慌忙寻墨找水研墨,铺纸提笔落字。。准妻紫翠,
家中一切安好?身子若不适可去周伯伯家问诊。
自被强行带来红梅教已十日有余,期间无一日不挂你。再过两日便是我们的婚期,准夫怕是回不去。
虽是回不去,却也无任何危险。答应准夫,千万不要冒险来救。教主她待我很好,衣食住行,无一不全。紫翠勿念。
我会尽量找准时机脱身,到时候,婚期再定。
余生很长,时光荏苒。
三生有幸,受恩准妻。
望卿勿念,保重自身。
若是两隔,求卿另嫁。
如过一载,卿勿再等。
今生亏欠,来世再见。
准夫荣齐聪
写了两张,晾干收好。整理好屋内东西,悄悄出来回自己房间睡下。脑子里飞速运转安排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直到傍晚时分,雪柔唤他吃饭,他才起来。当雪柔拉着他的手去喂饭时,他却闹着头疼,吃不下。
雪柔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好几天不说头疼了,又开始疼了?
便问他:“你的头到底怎么回事?同样打晕的,别人的三两日就好了,你的都十多日了,还在喊疼?”
荣齐聪痛苦的按着后脑勺,看着雪柔“雪柔,我怕是要活不成了,你陪我先去寻个风水宝地吧。我要自己选。”
雪柔瞪大眼睛问“什么宝地?不要胡说,你好好的,我今晚陪你睡好不好?给你好好按按头。”
荣齐聪伤心的摇头:“我小时候被月亮不慎撞倒,跌落下高高的石阶,昏迷数日才醒。郎中说,后脑不能再受撞击,否则会没命。雪柔,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
雪柔看着他,总感觉哪里说的不对,却又找不出来问题,“怎么会呢?你不会有事的。”
荣齐聪接着说:“可是我的头好疼,今又睡一天,还梦见姐姐来说要带我走。”扯着雪柔往屋外走,“雪柔,你快点陪我去寻个好地方,不然明日我死了,你给我埋的地方,我不喜欢可该怎么办?”
雪柔被他拉着急走,感觉好反常。哄他:“齐聪,我知道你心情差,别闹了好不好?我们去吃饭。”
荣齐聪停下脚步,流着泪,“雪柔,你不疼我,都快死了也不满足我最后一个要求。要不,你陪我去寻个医馆看看,还有没有救?”
“可以吗?”
荣齐聪泪眼看着她,“不知道。”
雪柔想了想,“我命人为你寻来郎中”
荣齐聪摇头,“我当时昏迷,家里寻遍郎中,都说无救了,只有一个郎中为我施针救好了我,你陪我去他那里看可以吗?”
雪柔沉静了好一会,“齐聪,你不要想着逃跑。不仅我去,还会派人跟着的,若是想用这招逃跑,不可能。”顿了一顿,又看着他问“你确定还去吗?”
荣齐聪点头。雪柔随即命人陪着,带着荣齐聪出了红梅教,去往南塘镇周伯伯家医馆。
到了医馆门口,雪柔陪着荣齐聪进去,周伯伯看到他们很是吃惊!荣齐聪被掳走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当初紫翠他们的婚事还是寻他做的媒。他一看这冷艳妖女带着一帮属下陪着荣齐聪,就知道荣齐聪是被控制了。
荣齐聪向他使着眼色,按着后脑勺,嘴里说着头疼,让他给看看后脑,他只能去按摸荣齐聪的头。按来摸去,看看荣齐聪的脸色,就知道他有事相告。
“你是他的娘子吧?”
雪柔呆了一下,点头。
周伯伯又思索片刻,对雪柔说:“他的头问题有点严重,需要施针。但是我行医有个规矩,施夺命针不能被旁人看到,不然病人必死无疑,固需去内堂施针。”指着身后小门招呼荣齐聪先进去,又对雪柔说:“你可要好好看着这个小门帘,我们没出来前,万不可放人进去。”
雪柔木纳的点头,心想还有这种说法?
又怕荣齐聪趁机逃跑,便出去招呼属下们围好医馆,一个人都不能出来和进去。
周伯伯拿好银针袋子,随手偷偷藏握一小瓶鹤顶红,去了内堂。
进去他们也不敢大声说话,观察过后,荣齐聪塞给他一封信,低声说给紫翠。
周伯伯塞瓶鹤顶红给荣齐聪,告知鹤顶红。荣齐聪接过。
又嘘声问:“有没有一种药无色无味,加茶水喝了能厌恶血腥味?”
周伯伯苦思良久,点头。随后出来,周伯伯拿了好几瓶药摆在柜台。
交待雪柔:“你把这个药粉每天兑进温水里半小勺。喂你家夫君服下即可。”
“得服用多久?” “头不疼就可以了。”
随后他们离开。刚走没多久,雪柔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问“月亮呢?”
荣齐聪随口回答在天上。
雪柔接着问,“它在天上如何撞的你?”
荣齐聪一下懵了,这雪柔问的是哪一句?哪一句说错了吗?回想,回想,想起来了!
慌忙自圆其说:“月亮她以前是我府里的一个小丫鬟。她撞的我。”
雪柔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