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轻快地吻上他的唇。
雪柔开心极了!为他做什么都该是值得的。
吻满足后,松开他,“我答应你,放走朋朋。”
荣齐聪感觉好意外!这改变也太突然!
“你没骗我?真的愿意放他自由?”
雪柔拉着他出来唤出朋朋,二人直送朋朋到山谷出口,并安排人送他回家。
荣齐聪向雪柔道谢。
和雪柔一起目送朋朋,朋朋没说话,只是一步一回头看了荣齐聪好多回。
山高水长,愿君安好!
* * *
紫翠些天待在黎真教,挨了好几个师父的许多棍子,许多声责怪。终于学会了弹几首曲子,清唱几首歌,跳几支舞。
棋也会下了,就是一直输,没赢过,不管对手是谁。
还学了点撒娇哄骗。攻心计实在是学不了!这门课俩师父教,一男一女,打骂累了,都对她失望了!放弃不教。
紫翠好想回荣府!感觉那里才是她的家,哪怕荣齐聪没在家。
师哥这里终究是别人家。
当然了,荣齐聪早就把荣府转卖给她了,虽然她实际上没出一分钱。
她便是荣府的主人,那才是家。
她决定再练几天下棋就回荣府。
三日之期。
黎真带着几个属下备好一千金,拿着雪柔留下的地址,去了红梅教。
听说黎真来了,荣齐聪自是着急去见。
红梅教别院里,黎真喝着茶,“他们都会什么才艺?”
雪柔放下茶盏,“我也没有请人教过他们才艺,有的会弹琴,有的会唱歌,也有几个本身会跳舞。”
黎真点头,“二十三个。”又抬眼看看雪柔身侧的荣齐聪,接着说“二十二个。”最后摇摇头,苦涩地笑笑“二十一个。”
雪柔确定“二十一,齐聪这个都说好的。”
黎真不悦地点头“成交!一千金。以后不能后悔。”
雪柔暗自嘀咕“芊芊比你待我好多了,人家昨还派人抬来四千金赠我。”
荣齐聪看黎真已经安排属下带着男子们走了,忙起身来到黎真身边坐下。
因为雪柔在,他不知道紫翠现如今现状。不知该如何问黎真。
就只是看着他。
黎真对他没有好脸色,又被他这么近的盯着看,很是心烦。尽管他的眼睛会说话,还是懒得搭理他。
“没别的事情,我就走了。”
荣齐聪急了,抬手搭在黎真隔着衣服的右手腕上,依旧是看着他。这俩人同席,一个美艳诱惑、颠倒众生;一个俊秀儒雅、温柔多情。视觉上却也是分不出个高低,只能各花入各眼。
雪柔这个冷艳小美人都一时看得出了神,后又阴冷着脸,“齐聪,你是还念着别人吗?”
荣齐聪立即拿开放在黎真腕上的手,低头,“没有。当初黎真教主帮过我。恩人相会,情难自控。”
黎真板着一张臭脸,醋坛子早就已经打翻了!夹杂着忌恨扫视他一眼,慵懒又不带温度的告诉他:“放心,有我在。你只管跟红梅教主亲热便是。都嫁人了!不用你操心。”
荣齐聪心如刀绞!收回目光,不说话,也不追问。起身就走。
一直跑到西边那片坡,躲进残败的菊花林里跪下,失声痛哭,伤心欲绝。
有的人真的是会错过的,哪怕再不情愿!
这一世!终究是不值得!什么都要错付!身子,情爱,甚至时光!
送走客人,雪柔又是到处寻找荣齐聪。
这次寻得久,自己寻不到,还动用了小月,小采和一些属下们帮忙寻找。
一个时辰没寻到,红梅教属下们确定荣齐聪还在教内,又仔仔细细地漫山遍野,河流沟涧的寻了一个多时辰才寻到。
荣齐聪哭得浑身发抖,雪柔拉他起来,也因为跪了太久,膝盖,腿都麻了。
雪柔扶着他坐在菊花枯枝堆里缓了快半个时辰才可起身。
不管雪柔问他什么,他都如听不到,一直流泪。
夜里感觉浑身疼痛无力,头疼欲裂。
雪柔第二天睡醒,过来看他,见他憔悴的不像样子,睡着也不起床,脸色苍白。
雪柔触碰到他的眉头,烫手!
这场病,服着汤药煎熬了一周才好转。这几天,睡着都是噩梦连连。
病好了,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眼里也无光了。
雪柔怎么也想不到,前脚刚刚打发走了一堆男宠,荣齐聪后脚就这般折腾。
许是不该让黎真来了?也好!他的小师妹嫁人了!齐聪伤心过后就该一心待她才是。
荣齐聪感觉活着都没了指望,但是能喘气,还是要坚强活下来的,哪怕苟活!
仇还未报!恨也未消!爱不爱的,眼前真的不重要了!
趁着小月她们做饭,他又去热情的为雪柔做红枣汤。
被他温柔暖心的喂着红枣汤,雪柔很幸福,“齐聪,我们终于苦尽甘来了!”
荣齐聪舀着汤,“多喝点,对身体好。”
雪柔张嘴喝下一勺汤,憧憬:“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了,再无旁人。我们一定要幸福下去。”
荣齐聪放下碗勺,“你自己喝吧,我出去走走,一个人静静。”
雪柔看着他出去,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疼。
荣齐聪趁着天没黑透,转悠到一个深潭边,任由山风抚乱衣袂。冷静良久,终不自控,无语问幽潭:她会选谁做夫君?过得幸福吗?还能和她再续前缘吗?这一世,该如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