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神间,黑鱼汤做好了。
真好喝,汤圆哥哥的厨艺就是好,快赶上飘香楼了。
一条小黑鱼,连汤带肉一口气吃完了!
吃饱了,真是舒服。
幸福满满哒,准备向汤圆哥哥打个招呼便出去。
回头一想,白使唤人家一场,不回馈点什么,好像不太礼貌。
今脖子上挂的那和田烟紫山水牌又重又大,难怪叶帆说她带小竹节的更好看呢。
这山水牌吊坠还是男子戴更适合,她也就今早起心血来潮,从竹节换了山水。
才挨身没多大一会儿,取下来。
很好,黑色的绳子,正适合汤圆哥哥。握着吊坠转悠到汤圆左边,“那个,汤圆哥哥,为感谢你单独为我做好吃的。这块山水牌吊坠赠于你,”
汤圆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紫翠递向他的吊坠,受宠若惊!
“多谢紫翠姑娘!”
紫翠踮起脚尖帮他戴上,真诚祝福,“愿汤圆哥哥此后余生,有山有水有靠山,顺风顺水顺财神。”
给汤圆开心的合不拢嘴。给后厨下人们看得目瞪口呆!
* *
“哥哥,这是什么香?我夫君也不认识。”于荣拿着一红色小瓷矮瓶跑去问,正在洗衣服物的哥哥。
雪柔坐在荣齐聪旁边不远的石头上,不耐烦的看看于荣。
近来她总是不停地找荣齐聪问这问那。雪柔不胜其烦。
荣齐聪用没下水的衣服擦干手,接过于荣手里的小瓷瓶。
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不规则的橙黄小片,嗅嗅,
“于荣,这个不是我书房里的。”
“这是我从爹爹书房里寻来的。”于荣接过小瓷瓶。
“这个是安息香。”荣齐聪又接着拿起衣服放水里洗。
于荣思索,“哥哥,是不是这个香点燃闻了就容易入睡。”
荣齐聪低头揉搓着衣服,“不全是的,它也可以是醒脑提神的。快放回去,以后不要乱拿爹爹的东西。”
“那好吧,这香是用什么制成的?”于荣还想再了解一些。
雪柔冷冷扫视着于荣,“快走吧,真是让人生厌。”
荣齐聪却温和地为于荣解答,“安息香是一味药材。”
于荣离开后,雪柔问“于荣近来怎么对香料感兴趣了?”
荣齐聪并不想正面回答雪柔,“任家做香料生意的,她可能想学吧。”
雪柔轻撇着唇,一副蔑视,”就她那脑子,完全没必要。”
荣齐聪小声说着,“好凉,冻得手疼。”
雪柔弯腰把手指探水里,“夫君,明日起,衣服交给下人们洗吧。”
荣齐聪笑了,如同春日的桃花开,娇艳亮丽,沁人心脾,“娘子果然疼我,这点苦,为夫吃的了。有娘子陪着,为夫干什么都很幸福。”
雪柔翻白眼给他,眼睛像是荷塘里的荷叶被风吹翻了面,“你就耍嘴皮吧!”
他哪里在耍嘴皮?这个小女人,越处越不可自拔!
哪怕她早已不能人事,依然可以让人喜欢并疼爱到骨子里。
待在她身边,哪怕不说话,也能净化心灵。
上天到底是如何生出这般脱离俗尘的灵物?
到底是他作了孽,害得她残丝一缕!
罪恶感直袭心脏,痛苦的不能自已。
洗好了,“娘子,我们一会去花园荡秋千。”
雪柔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多谢夫君。”
书房里,满室檀香,温暖如春。于荣开门接过行云送来的开水。进屋放到小桌上,来到任剑寒面前,端起书桌上的白色陶瓷三才盖碗,走至门边倒掉里面的半盏凉透的普洱茶。
掩上房门,“夫君,你想喝哪种茶?”
任剑寒伏案写着「兰亭集序」,“只要是娘子亲手泡的,为夫都喜欢。”
于荣笑了,发自内心的甜蜜。
不曾想,从小到大,眼里看她没有情爱的人,如今变得满眼都是她。
近来连说话也都带着柔情。
悄悄为他冲泡了一杯西湖龙井。
端到书桌边放下。入座看着他正落笔完结,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新时人, 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一字一句看完,不禁感怀,死生亦大矣!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