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准备，但看见女娲焦急的神色，林凡还是有几分不舍。

“小娲，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没有人能一直陪着你。”林凡手里拿着一只烤灌递给女娲，语重心长道。

（山海图鉴：灌灌

有鸟焉，其状如鸠，其音若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

“筵席？那是什么？能吃吗？”女娲接过烤灌，吃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林凡无奈的笑了笑，筵席确实能吃，但要分散的筵席却注定不会太好吃。

简陋的木桌上，琳琅满目的摆了足足十几道菜，既有现实世界的食物也有山海世界中的动物。

女娲津津有味的吃着，但她总感觉今天食物的味道有些不一样，食物依旧美味只不过品尝时的心境有了稍许改变。

“好奇怪，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女娲突然捂着胸口，跟林凡说道：“我感觉这里很奇怪，以前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林凡深深看了她一眼，知道女娲这是有了人类的情绪。

人类最复杂的地方莫过于情感，七情六欲是人之本性。

只是神也会有情感吗？

林凡心想着，心里很快就做出了判定，神确实是有情感的。

“小娲，这就对了，这个世界的每一种事物都会给我们带来新鲜的体验，这样我们的人生才有意义。”

“意义？”女娲更疑惑了，这几天和林凡的相处虽然很快乐，但对方总是说出了很多让他感到陌生的名词。

两人之间是用神之语沟通的，对话最为简单直接，但林凡表达出来的意思经常让她很是困惑。

“如果某种情感会让你感到痛苦的话，记得忘却它。”

林凡忽然站起身来，揉了揉女娲纯天然却柔顺无比的乌黑长发。

“情感，那又是什么东西？”

女娲怔了怔，理解不了林凡话中的意思。

“没什么，我先走了。”

林凡站起身，瞧见女娲脸上总是挂着的淡淡笑意，心中不知为何有点失落。

“伏羲大哥慢走，如果外面不好玩，记得回来找小娲玩。”

女娲微笑着朝林凡招了招手，一身白衣在朝阳光辉的照耀下，仿佛救赎人间的白衣天使。

“嗯。”林凡沉着脸，背对着女娲点了点头，一步踏出，瞬闪到了一公里外和玄女早已约好的地点。

“伏羲大哥应该还会回来吧？”看着林凡离去，女娲低头自语。

……

“哟，终于舍得回来了？”

察觉到突然出现的身影，坐在一块巨石上等待的玄女抬起头看向林凡戏谑道。

“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我这是为了人族。”林凡托着右手，正了正身说道。

“人族？”玄女表情变得古怪，“你不是沉浸在美丽女神的温柔乡吗？和人族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知道吗？我这几天陪着的女神就是女娲。”林凡随口回道，开始检查玄女这几天的工作成果。

“女娲?”闻言，玄女低着头若有所思。

“咦？”

当看到烛照旁边几只庞然巨兽的时候，饶是见多识广的林凡都发出一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