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脚不会断了吧?”
这一下易中海沉不住气了,跑到傻柱跟前赶快蹲下,凑近了观察他的右脚。“妈的,看来真断了。这是咋回事?段成良那小子难道是铁裆吗?怎么踢人那里还能把脚给踢断,还真是头回见,头回听说呢。”
易中海咬着牙,冷眼扭头看了一眼捂着裆在地上跟只虾米一样,乱翻乱拱,出了一头汗的段成良。
“傻柱这回是真傻了,你使那么大劲儿干嘛?”易中海忍不住暗暗埋怨。
踢人的傻柱脚都断了,恐怕段成良已经鸡飞蛋打了吧。易中海忍不住,两条大腿一阵发僵,只觉得下面凉飕飕的。
不过,他最多的感觉,还是只觉得心头一阵解气,好像淤积在心中的闷气一下子通畅了。
爽快一时,他又头疼起来。这事儿不好处理呀。你把人家踢得鸡飞蛋打,无论如何也是大事一件。傻柱哪怕自己脚断了,那也是他先踢人踢的,人家是被他踢伤的。全院的人可都看着呢,他易中海再不要脸,再有威望也不能红口白牙,众目睽睽之下颠倒黑白呀。
再说了,他就是想这么做也没那个能力能做到。
你没听,这边闫埠贵已经喊上了“傻柱,伱怎么能动手打人,还专往人家那儿踢呢?看着这一下踢的可不轻,出事了看你怎么办?快,快,大家都别光瞧热闹了,赶快把人送医院,说不定要出事儿。快一步说不定还能救回来。”
院里的人在闫埠贵的动员,都开始准备动手,想把段成良给想办法送医院。
闫埠贵是光动员不组织,本来大家只是围着看,还不乱,这一下可乱了。终于,闫埠贵一直留意着的募捐箱,不知道被谁一脚踩烂了。
闫埠贵眼中一亮,心头一阵激动,趁着不知道后边正好谁撞了他一下,他哎哟一声就朝地上扑倒,倒的位置就跟设计好了一样,正好趴在募捐箱旁边。
只是这一下抓的有点猛,不仅把他自己那一块钱抓手里了,还另外抓了5块。
闫埠贵心中一阵犹豫,不禁愣在那儿了,他正在犹豫,是全都要呢,还是只要自己的。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手里的钱,一下子被人抽走了,猛的回过神来,眼的余光只看见棒梗仗着身体小,活动灵活,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很快消失不见了。
闫埠贵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一块钱,又在人的腿和脚之间找到了稀烂的募捐箱,找来找去,另外5块钱的影子也找不到了。他想了想,看来都让棒梗一块给摸走了。
他不禁摇了摇头,合着他在这费了半天心思,操了半天心,不过是把自己一块钱拿回来,人家一个几岁的孩子,轻轻松松10块钱到手了。今天这一场募捐,算是给他棒梗忙活的。
嘿,可真有意思。
正好,这个时候,他听见段成良有点沙哑发颤的声音在不停的喊着“别送我去医院,送我回屋。我不想去医院。我害怕去医院。谁送我去医院,谁替我看病?想掏钱,你们只管送吧。傻柱,我跟你没完,我要找派出所,我要找街道办。我让你进号子里吃免费饭。……”
段成良的声音听起来很凄惨,翻来覆去,说个不停,听的人心肝发颤。
这种情况下谁还敢送他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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