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浮羽......浮羽,这名字我可太熟了。
四年前.....啊不,应该是七年前,浮羽操的局就开始了。
他亲手造了个局,让满穗对我产生了误会,找了三年,在四年前和我相遇,走了洛阳一遭,最后差点死在他手里,而可笑的是,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看一场戏.......
好在后来李自成支援及时,重创了浮羽,我们因此获救,浮羽也销声匿迹了四年。
不过……为何这个洛卜会突然这么问,难道他知道我和浮羽之间有交集,而且早就看穿了我的身份。
他其实就是边军,也早就知道我是义军,他们眼中的叛军,发现之后来这个酒楼设下这鸿门宴,再故意找个借口拉我入局,为的……就是用浮羽挑起话题,表明他真正的来意。
不过……他为何会问浮羽,是要帮浮羽做事,杀了我?还是真的是问问。
不过,不管他是不是要杀我,那柄刀,门口那一把,握在自己手里最好。
也怪不得我无理,是他先有所隐瞒。
我反应了一下,立刻起身伸手摸向刀柄。
他坐在我对面,就算反应过来,他也是快不过我的。
可他根本就没动,甚至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没感觉他对我突然的动作有什么应对之策。
可当我马上碰到的时候,那柄刀却一低,呲溜一下滑倒在了地上,我的手扑在了墙上。
是他!他突然伸脚,踢倒了刀,我发现之后正欲低身捡,他腿一勾,把刀挪到自己身下,踩着刀,看着我。
额……他动作好快,我的手就那么悬着,面面相觑。
我本来还觉得他身手平平,没想到,反应这么快,现在看来,刚刚他不是没反应过来,而是……在等我要拿到的时候,再打断,而且他有足够的把握这么做。
“良兄,”他没有捡起刀,就那么踩着,一副询问地表情看着我说,“解释解释吧,这是……为何?”
“呵,你倒是问起我来了,怎的突然问起我浮羽这个人?莫名其妙。”我不能慌张,这种情况,反正他也没攻击欲望,先看看他怎么说。
“呵,良兄还真有意思,在下不过是问了一个人名罢了,良兄却要夺刀攻我,这……不合常理吧。”
“你才是吧,吃着饭,突然问我这个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
我摆了张脸,向他抱怨。
“嗯?良兄不知道浮羽?我还以为仗剑走天涯的侠客,能听说过呢。”
“嗯?侠客?”这又是从何看出来的,我这也不是啊,难道是看我要打刀?
“嗯?良兄竟然不是侠客吗?”他似乎吃了一惊,然后低着头,双手抱着脑袋,痛苦的样子。
“喂,你没事吧……”我一看,好家伙这是咋了,不能出事了吧,我就上前看看。
“坏了坏了,我这眼睛观察的本事还不精啊,这……将军要是知道……我又没有把握胡说八道了,又会教训我了。”
“啥?”我离近了才听见他在低声说着什么。
“良兄!”
“!”他突然抬头,起身叫住我,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被吓了一跳。
“实在抱歉,在下好像看错了……”他一脸自责,我则是丝毫没弄明白。
“我看良兄一身侠气,还要打刀,就自作主张认为良兄是侠客,还自顾自问了不该问的,我以为侠客走遍天下,不可能不知道,但既然良兄不是,那就正常了。”
“是我的不是,良兄莫怪啊,来,喝酒喝酒,我自罚三杯。”
“啊?啊。”虽然没怎么明白,但好像解决了啊,不过……“喂!你别抱个酒瓶就喝啊,慢点啊,嘿!”
“喝!”他抱着酒坛子就干了下去,这喝法……边军都这么能喝吗……
“哎,洛卜,虽然我不认识,也不是什么侠客,但我有点感兴趣,想问问……那个叫浮羽的。”
虽然是误会,但这个名字绝对不会错,一定是他,而他会这么问,大概率也是边军了,只不过……浮羽名声再坏,也是朝廷的人,这边军为何来此打听呢。
“嘘,良兄啊良兄,刚刚是我多嘴了,”他拍了几下嘴,“我啊,只是在找人,觉得良兄见多识广,就想问问,没别的意思。”
他喝光了一坛子酒,打了个饱嗝,冒着酒气和我说。
“啊,行。”他这么说的话,就是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不过他既然是在这问的话,难道说浮羽又有动静了,而且……就在附近?可没听见什么风声啊。
“喂!你是牛吗?别喝了。”我看他已是大醉模样,还要端起酒坛子喝,我伸手就给他抢过来。
他瘫倒在桌子上,醉醺醺的,嘴里不断吐着酒气。
一来二去折腾了不少功夫,眼见太阳都快落下去了,他还是没醒。
“不是大哥,你倒是说说你客栈在哪啊,我这怎么处理你啊。”
“……”
“……烦!”
我没办法,叫可叫不醒,只好搀扶着他,下了楼,我寻思问问小二。
“这位爷不在我们这住。”
得到的却是否定的答案,看来……只好把他带回去了。
我搀着他,一步一步往客栈走去。
他腰间别着刀,我给他挂上去的,还有一块令牌,确实是边军的,两者碰撞,哐啷哐啷作响。
惨了,我早上亲口说的马上回来,现在都一天了,她不能怪我吧。
不过想想,她那时候在赌气,听没听到都是个问题,而且生气的话,应该不管我吧。
“这位爷,您回来……嗯?这是?”
小二指了指我肩上的洛卜。
“啊,没事,一个酒鬼。”
“额,她吃饭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起了满穗今天吃饭了吗。
“您了放心,穗姑娘吃了,早中晚都吃了。”
“那就好那就好。额,她跟你抱怨什么了吗?”
“抱……抱怨?”小二一脸狐疑,“抱怨什么啊,她没说您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问了我一嘴给您熬药的事,说自己昨天太兴奋,忘了这一回事了。”
“啊?”好家伙,我还以为我不在,晚回来,她会不满,看起来也没说什么啊,“你怎么说的?”
“就那么说喽,说我昨天就给您了,随身带着呢。”
“嗯,好,辛苦了。”
我没再问,而是搀着洛卜上了楼。
这是真喝多了,上楼都磕磕绊绊的,最后还是我给拽上去的。
扶住他,用钥匙开了门,把他扶到床上,刀支在门旁。
哐当一声,他张开身子,呈现一个“大”字,手落下来,砸在了墙上。
嘶……那边可是满穗的房间啊,不能把她吵醒吧……哎呀烦!还真不能把她惹生气了,这做什么事都得想着……
“醒一醒啊,别睡了。”我叫着,他现在铺满了一整个床,我没地方睡了。
“呼噜呼噜。”
“……”